其中【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之语,令余当夜梦巡西湖;
而【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之语,让余虽未见江潮,又似傲立潮头亲眼而见之,其中西湖之秀美,钱塘江潮之壮观,却是时时在于梦中出现,今日与群贤聚集望海楼,却写未见之景物,便只能以梦中之西湖、梦中之钱塘潮以应付之……”
众人看到这里,不由得苦笑。
好嘛,人家陈宓还没有来得及游玩西湖,看过钱塘潮,便要被他们赶鸭子上架了。
邬于兖顿时有些失色。
没有见过,如何能够写得好,若是写得不好,今日望海楼投了这么多钱,岂不是扔了钱塘江了?
邬宗贺也是皱起了眉头。
余中开口道:“静安兄,您没有见过西湖与钱塘江潮,要不就不写了,还是您另写两篇诗词便是,只看质量,也不必一定要题材相同。
其余士子也赶紧附和:”是啊是啊,换两个便是。”
甚至邵材道:“其实不写也成的,就写今日之饮宴,只要足够好,我们一样可以承认,大家都能够判断出质量如何,又何必一定要写上三首呢。”
“就是就是!”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
陈宓微笑摇头,手上并没有停下,笔下却是进入了正文。
“梦江南之西湖……梦中见西湖之时,初晴后雨,便得此诗。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若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嘶!
众人骇然相顾。
果然,对他来说,诗词当真便只是小道了吧。
大家都是江南人,岂有没有见过西湖之理,至少都是游玩过几次的,有的甚至就生活在西湖之侧,说是每日与之共枕眠都不为过,但又何尝能够写出如此美妙之诗词,在陈宓的陛下,西湖竟是那般的秀美,甚至瞬间有了灵魂一般!
人比人,当真是要气死人的吧?
邬于兖与父亲邬宗贺相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里的狂喜,那眼睛里都透露了不少的信息,大体之意是——这番投资算是回来了!
但随即想到,这又何止是回来了,这算得上大赚特赚了好么。
君不见,那梦西湖前面的前言里,可是有望海楼三字出现的呀!
说句实话哈,以后即便是邬家子孙不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