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好令老臣劳累过度,外任也算是给老相公一个休养身体的好时机。”
高太皇太后柳眉渐渐竖起:“陛下一登基便将政事堂打散重建,虽说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如此激烈,却是过了,现在你要用王安石变法,老身不会阻拦你,但王安石用那些德薄浮浪的年轻官员,听说做事也没有循着祖宗法来,这些也就算了,但你却非要将这些稳重的老臣都驱逐出京么,要是有个好歹,谁来镇住场面!”
赵顼皱着眉头道:“曾老相公不还在么?”
高太皇太后哼了一声道:“曾相公哪里有富相公压得住场面,有富相在,便是定海神针,纵然是惊涛骇浪,都有他压着,他若是离开,可怎生是好?”
听到高太皇太后如是说,赵顼心中不是很舒服,当然是不太服气的。
“孙儿觉得没有太大的问题。”
高太皇太后叹息道:“这些倒也罢了,老身是怕你被人诟病过河拆桥啊,当时是谁扶你上皇位的,还不是这些老臣,可现在这些老臣死的死,贬谪的贬谪,没有一个得善终的,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你?”
赵顼听闻此话,沉默了一下:“孙儿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们要么尸位素餐,要么携功自重,要么总是将朕看做是一个小孩,朕要变法,他们不仅不支持,还公开反对!
祖母您看如今的朝堂,若是不变,可能连官员的薪俸都发不出去,官员倒也罢了,若是拖了将士的薪俸,他们可是要造反的啊!
财政困难一日胜过一日,再不改,亡国都是在眼前了,可这些老臣,仗着自己是三朝元老,屡屡无视现今之困境,拘泥不变,却不知大祸将至,朕不将他们打发到地方去,又如何能够开展!”
高太皇太后气道:“富老相公也并没有阻拦变法,甚至连朝政都不怎么理,王安石都夺了中书无房之权力,现在还想要驱逐富相公,老身倒是想不通了,富相公怎么就碍着你们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