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卑职走过两浙那么多的地方,现在地方上官吏与士绅地主,已经联合起来,一层一层的盘剥农户了,甚至一些富农也都被盘剥当中,若是年份好些还好,若是年份不好,即便是两浙这等富饶之地,恐怕也要出现大饥荒的局面了。”
祖无择还不知道情况严重到这种地步,闻言惊道:“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么,你既然知道,为何不上报?”
王子韶苦笑不语。
上报……那是要找死啊,面对这么多的利益集团,他若是敢捅出来,到时候最先死的便是他了。
祖无择看到他的神色,顿时理解了,倒也没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批评王子韶,但脸上却有了担忧的神色,他斟酌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却是要劝一劝静安了。“
王子韶连连点头:“老大人说得是啊,这事情是万万不能沾手啊,卑职不是贪生怕死,而是这事情已经是谁碰谁死了,卑职死了倒是无所谓,但陈静安前途远大,若是死在这种事情上却是不值得的。”
祖无择没有评价王子韶这句话的对错,而是派人请了陈宓过来。
陈宓看到王子韶,倒是有些故人相逢的欣喜:“呀,是王御史啊,别来无恙啊,在下常常与朋友提起王御史,说王御史深明大义呢。”
王子韶脸色有些异常,毕竟陈宓拿捏他的把柄是他不葬父母的不孝罪名,但陈宓却说他深明大义,这是在讽刺他不仅不孝,而且还反水王雱,这是不忠……
陈宓看到王子韶的神色,顿时知道这位是想岔了,赶紧道:“王御史切勿多想,在下所说却是真心诚意,若不是你揭发程家哪两个横行不法的纨绔子,现在受害的人还不见天日呢。”
王子韶这才知道陈宓所说是真话,赶紧谦虚道:“这也不过是言官的本分罢了,倒也不算什么深明大义……”
“静安!”祖无择突然道。
陈宓与王子韶看向祖无择,祖无择一脸的凝重。
“静安,银行执行青苗法一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陈宓顿时肃然起来:“老前辈,发生了什么事情?”
祖无择道:“你听王御史给你说说。”
王子韶赶紧将因为青苗法而形成的利益集团的事情说了一遍,陈宓越听越是肃然。
他还以为青苗法盘剥百姓一事,是各自的地方官吏勾结盘剥百姓,但现在看来,这已经成了规模了,估计从地方的豪族,到执行的胥吏,以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