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这样的考虑,但怕了我们却是未必,估计单纯是不想背锅罢了,也有让我们知难而退的意思。
不过到了这种地步,咱们又如何能退,咱们根本就不能退,这不是什么面子的问题,之前我看过资料,惨不忍睹啊。
农户被盘剥得太厉害了,一个明明还算是有点余粮的农户,被这么一摊派,即便这一季的收成不错,也没有办法节省下任何余粮,若是稍微歉收,便要负债了,若是恰好来一个灾年……易子而食啊。
然而这些对这些土豪劣绅来说却是乐见其成的,即便他们没有直接参与盘剥,他们还能够在灾年时候买下灾民的田地,借此增加自家的田产,而农户却是永久的失去了自己的土地,长此以往,民不聊生啊!”
陈宓叹息一声。
邬宗贺等人面面相觑。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他们是很难理解的,尤其对瞿洪庆来说。
瞿洪庆干的便是钱庄生意,钱庄即便不是高利贷也差不多了,他从来便是如此盈利的,自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至于邬宗贺,他干得是酒楼生意,与这些生意没有太大的相干,但也因此对于底层百姓的处境有些不太了解。
因而他们少了一些感同身受,甚至瞿洪庆如是问道:“好年份大家能够吃饱肚子,灾年时候,大家便要逃荒,这千百年来都是如此的啊,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陈宓摇摇头道:“从来如此也不一定是对的,即便是如此,更不该盘剥这些苦命人,这些人这么干,明显便是敲骨吸髓了……好了,不说这些了。
说说我们的业务吧,接下来该想办法将这些业务接过来才是正事,咱们将这些东西正规化,咱们能够受益,农户也能够受益。”
说到这个,瞿洪庆便积极起来了,因为这对银行有利,在他看来,银行是来与这些当地乡绅争夺利益了,做生意要争要抢,这才是正常的,至于什么为天下人牟利……他还没有那么伟大。
邬宗贺却是有些顾忌:“二郎,卞家这般做法,想来便是来警告我们来了,若是咱们还要继续干下去,恐怕下次排列在这里的首级便是咱们的了。”
众人看了一下犹然睁着眼睛的血肉模糊的首级,一个个遍体生寒。
陈宓点点头道:“你们顾虑的也有道理,不过此事就不必多讨论了,直接执行吧,叫人将这些东西收拾了,咱们带上账房径直去州衙找卞府尊,让州衙将放贷事宜交接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