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载现在是参知政事,虽然在政事堂排名靠后,但论实权,现在仅次于王安石,可以说,算得上二号人物了,对于他们将门来说,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们之前要借助陈宓的婚亲关系攀附上张载,但这关系毕竟还是隔了一层,若是陈宓以后也能够成为宰执,那对于杨家来说那可就是全然不同了。
想清楚了这一点,杨家人可就顾不得杨玉容了,即便是之后杨玉容要发飙,最多也就是被打一顿嘛,但是错过了与陈宓结交的机会,就悔之晚矣。
于是一个个端着酒杯过来找陈宓,套近乎拉关系这些他们都熟,一个个春风拂面,请教一下陈宓当时是怎么想出这个计谋的,陈宓说一说,他们顿时赞叹起来,很自然的便给接上了——论军事,他们才是专业的。
在军事这个话题上,他们来捧哏实在是太会了,陈宓才说了个想法,他们立即将实际操作都给陈宓套上了,然后将这些也说成是陈宓想出来的成果。
若是换了一个人,可能都会觉得自己军事才能天下第一了,但陈宓毕竟是从阿谀奉承声中走过来的。
后世的他,身处低位时候,不免要奉承他人,当他走上领导岗位之后,不免要接受别人的奉承,几十年的职业生涯下来,哪里还看不清楚这些事情,他心里很是明白,当不得真。
但别人愿意奉承你,那是与你打好关系呢,也无须过分排斥,所以陈宓也借机夸夸他们,一时间宾主尽欢。
陈宓很自然地融入到环境之中,全无半点不适,这个落在众人的眼里,自然各有各的想法。
于张载来说,自己这个弟子长袖善舞,这般也算是正常。
于陈定来说,弟弟的本领他都是佩服的,接人待物什么的,根本不是他能够比拟的,反而是他自己在接人待物的时候,都要想一想如果是弟弟,他会怎么做,于是便学着依样画葫芦,也博得了一个处事沉稳的名头了,自然对弟弟是千分佩服的,现在这场面,自然是觉得自然万分,没有什么好惊讶地。
落在杨玉容眼里,则是心中甜蜜,未婚夫与娘家人相见恨晚,大家其乐融融,这就是她愿意看到的,心里更是甜蜜万分。
但在杨文广眼里却是大有深意了,陈宓小小年纪,不仅有大才能,诗词双绝,志向高远,落实在实际能力上,更是胜出同侪多矣!
小小的年纪,便能够操作几百万贯的营业,更是博得张载的赏识收为弟子,甚至简在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