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十不存一了!
可能接下来都要影响到百姓的日常衣食住行了!”
曾布的话一褒一贬,褒贬也都不太刻意,但听在赵顼的耳里却是有些不太顺耳。
这便是曾布的心机了,虽说是不太刻意,但在君王的耳朵里,便又是另外一番模样。
先说这褒的,曾布夸奖陈宓帮张载管理央行得力,这倒是没有什么,但加上后面的的企业南迁,京城产业十不存一的话,却就变了味道了。
这话连起来的意思听着便是——陈宓借着筹办央行一事,也给自己置办了大量的产业,而且这产业已经侵吞了汴京十之八九,现在市易法一执行,便要将大量的钱财给卷走,只给汴京城留下一个空壳子!
这怎么行!
而且,曾布这话可不仅仅是向赵顼告了陈宓一状,还顺便将张载给告了,陈宓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张载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是张载不知道,那便是御下不严了。
但若是张载知道,那便是纵容弟子吞并国家资产了!
无论是哪一种,张载都没有办法脱离干系。
曾布这便是要将王安石拖下水,其实条例司里面的人都知道,王安石与张载虽然都算是变法派,但张载却是另立大旗的。
张载并不参与条例司的各种变法,也不太提出什么变法主张,虽然在执行上颇为得力,但在他们眼里看来,张载其实是在抢功劳!
所谓执行得力之事,一是筹办央行一事,二是负责执行青苗法一事,都算是帮变法派解决了大问题,但在他们眼里看来,那就是抢了他们的功劳啊!
这是有根据的。
先说银行一事,本来央行是要由他们来筹办的。
在曾布他们眼里看来,若是央行由他们来筹办,那么想在央行里面的上亿贯资产,不就能够有他们来支配了么,还搞什么市易法啊,有这钱干啥不行啊。
至于这银行的钱是储户的钱,这钱也不是想用便用了,那是借钱,不过他们不会这么想,更不会想若是由他们来筹办,能不能将央行办得这么好,这些他们并不会多想的。
再则是关于青苗法,青苗法是出了很多的问题,但在曾布等人眼里看来并不算大问题。
所谓又要马跑又要马不吃草是不可能的,既然要地方官员干活,那么他们搞点钱也是正常嘛,这并不算是什么问题的啊。
至于百姓苦不苦……反正哪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