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一样,也益趋繁密。
参考书这么多,当然不可能全部都看,其实也不必全看,尤其是陈宓这样有名师指教的,怎么可能让他花费那么多的时间在这上面,他自然知道怎么样去敷衍过去。
对,的确是敷衍。
在张载看来,以陈宓的诗词功力,完全可不用考这两项,只是考试这个东西是没法挑选的,只能整理出一套速成法给陈宓去训练。
以这套速成法练成的写诗法,自然不能写出传世名作,但敷衍一下科举的诗赋却是绰绰有余了。
这本来就不是重点,陈宓就跟填空一般将诗赋填上,回过头再看一遍,把自己给膈应到了。
这特么也叫诗赋?
不过考场上的东西历来如此,考得原本就不是你的才华,而是你的根基基础。
关键还在于策论。
说到这个,陈宓可就来精神了。
所谓策论,便是类似于后世的当时政治问题加以论说,提出对策的议论文了,其实对于陈宓来说,反而这个是最简单的,比起经义诗赋这些需要下苦功夫的,这个才是他最有优势的地方。
语文好的人都知道,议论文要写好,首先是有足够的分析能力,或者说,思想深度要足够深,才能够对一个观点加以深度的分析,这便是核心了。
陈宓前世是上市公司高管,又有信息时代的键政经验,指点江山这可是传统艺能了,比起这时代的读书人来说,在见识上面根本不是一个维度的人。
至于什么格式论述之类的,这些有张载在,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另外一个很关键的是,便是要讨好当政者的问题。
这一点对于陈宓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因为陈宓本身便是站队变法派的,吕惠卿要为变法选出人才,因而出的考题便是以变法出题,这对陈宓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不说,关键是,他根本不用忍着恶心去答题。
因为整个策论下来,陈宓洋洋洒洒数千言,很快便完成了,之后便是查漏补缺的问题,看看有没有犯忌讳的地方。
第三天,陈宓终于是完工了,满意地看了最后一遍,低声赞叹道:“牛笔!”
交卷出贡院,再次见到外面的阳光,陈宓觉得是重见天日了。
钻出人群,钻进马车,回到家中,仔细地洗了个澡,好好地吃了一顿饭,然后便一头钻进了被窝之中,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算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