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从酒楼里带着酒菜过来,便在这小院中欢呼庆祝起来。
年轻人喝酒自然声音大了些,隔壁那边也是一户官宦人家,找了过来想要让他们小声点,没想得知这群年轻人都中了举,不仅没有呵斥,还命人送了好几坛好酒过来,说是为年轻人们的未来而庆祝。
不过这也是今晚汴京的一个缩影罢了,今晚的汴京,有因为落榜寻死觅活的书生,也有中了举放浪形骸的新科贡士,反正今晚的汴京城是安静不了的。
汴京本地人称呼这应考的士子为四害之一,说的是这些年轻的士子们年轻气盛。
他们一来,汴京城往日的秩序也会被迫改变,这些士子们要么自命清高,要么自认为是正义,中了举的一下子飘了起来,落榜了的又怀才不遇。
反正都是一帮不太安分的年轻人。
但汴京城口上称他们是祸害,但也都明白,这些年轻人便是国朝的未来,也没有谁当真会与他们计较。
陈宓中了会元,心里着实也是开心的。
虽然说这只是他要实现梦想的手段,但当真中了,的确是感觉不同的。
尤其是伸出其中的时候,才能够感觉到这会元的分量。
余中余贯等人,没有喝酒之前,还能够保持着比较好的风度,但是喝醉了之后,便真正暴露出他们内心的各种真实的东西了。
余中余贯两兄弟抱着又哭又闹的,一会两兄弟想起了过世的母亲,一会又打了起来,说是因为当年的某些事情,反正又哭又闹的。
檀宗杰等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黄诰喝多了便大声的吟诗,徐立之涕泪俱下倾述着这些年的不容易,宋景瞻则是抱着人嚎啕大哭……
陈宓手忙脚乱,一会安慰这个,一会安慰那个,到了后来便不管了,自己倒着就自斟自饮起来。
倒是陈定,喝得不少,但却没有撒酒疯,与之前那个与陈年谷差点打起来的年轻人恍若两人。
陈宓倒是有些诧异道:“大兄,你怎么今晚……”
陈宓没有多说,陈定却是听明白了,笑道:“没有撒酒疯是么?”
陈宓讪讪笑了笑。
陈定笑道:“之前是心里苦,但今日却是心里放下了一块大石,顿时觉得天地一宽,以前种种,俱都觉得不值一提了。”
陈宓有些惊诧于陈定的转变,陈定解释道:“之前我总是担心你不成材,辜负了母亲的期待,但今日你不仅考上了会元,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