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忍不住夸赞道:“这个人很有见识,文章花团锦簇。最难得的是能够体会朕变法图强的用心。
这个陈宓的见识,朕以为在是叶祖洽之上,若是往常,朕一定会取他为状元。
但这一次既然主考官已经定了名次,朕也不好随意更改,不过探花也是不错的。”
谷焢
“陛下!”皇帝话音方落,苏轼已是高声反对:“臣以为不可,叶祖洽诋毁祖宗,怎么可以做状元?!”
赵顼吃了一惊问道:“苏学士此言何意,怎么叶祖洽就诋毁祖宗了?”
苏轼道:“叶祖洽的卷子开篇便言道:祖宗多因循苟且之政,陛下即位,革而新之……这不是诋毁祖宗是什么!诋毁祖宗之人,怎么能够成为状元!”
苏轼这话一出,赵顼眉头皱起,叶祖洽的话虽然有些不太合适,但这便是变法的事实,他们执行变法,便是将祖宗因循苟且给改了,若是现在听从苏轼的话,岂不是否认了他们自己的变法?
赵顼并没有想到苏轼会反对如此激烈,下意识之下,他将目光看向王安石。
王安石缓缓出来,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却是说出令赵顼也有些错愕的话。
”官家,臣以为苏学士的意见可以采用,虽然说叶祖洽的话不太合适,但陈宓的文章的确是更甚一筹,可取为状元。”
静立许久没有说话的张载看了一下王安石,王安石与他微微点头示意。
这下子赵顼眉头皱得更紧了。
倒不是他觉得陈宓的才华不足,而是按照原来的惯例,一般来说,状元榜眼探花都会留在朝中,派去修史进馆阁,当成未来的丞相培养,没有往外派的先例,但他原本的打算可是要让陈宓去坐镇荆湖的啊!
赵顼心中转念,看向吕惠卿道:“吕中允,叶祖洽是你取为状元的,你怎么看?”
按照赵顼想法,叶祖洽是吕惠卿定的,若是被人改变,怎么着心中总是不爽的,肯定会坚持己见,只要稍微给点意见,自己便以不宜改变惯例给堵回去便是了。
却听吕惠卿说道:“叶祖洽、陈宓、上官均都是一时之选,选谁为状元都是可以的,臣选了叶祖洽,是以为他锐意创新,若是选陈宓,自然也是不错的,陈宓的文章也颇有创新之意,而且见解极为深入,实是青年才俊之中的佼佼者,臣也认可王相公与苏学士的意见。”
“呃……”
赵顼一时有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