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户参军没有将这些案件给审理出来,佥判不能随便插手的,所以,本官也只是先学习了解一番罢了。”
桑参军暗中皱了皱眉头,这状元郎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般滴水不露,本想着将他诓进套中,却是没有想到陈宓竟然不进套……不过他随即释然,管他呢,进不进套的,也与自己无关,只要这陈宓不要给自己造麻烦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与自己何干?
想及至此,桑参军笑道:“也好,那下官就不打扰大人学习了,大人若是有不解的地方,可以……嗯,可以找一下沈西元、郎家权、洪州佐他们,他们可以为大人释疑解惑。”
陈宓笑着点头,沈西元是司理参军、郎家权是司法参军、洪州佐则是司户参军,作为比较重要的曹官,陈宓自然是知道的。
看到陈宓同意,桑参军赶紧告辞而去,他也怕说多错多,若是让陈宓纠着错误,终究是会惹出麻烦来的,到时候他可就要成为替死鬼了,所以该走就得抓紧。
陈宓看着狼狈而逃的桑参军,不由得摇摇头,别看他与桑参军讨论的时候似乎颇为赞同桑参军的意见,但心下所想却非口中所说那般。
桑参军虽然总是说府院无能为力,这些话虽说是在推脱,但有一句话陈宓是比较赞同的,便是那句——若是迫不得已,谁又愿意打官司呢。
打官司从来不是百姓发自内心的选择,即便是后世,百姓们也是能不打官司便不打官司,倒不是他们便一定信不过官府,而是着实打官司需要成本,这个成本既指打官司本身需要付出的费用,包括开庭费用,还有律师费用等等,关键是,旷日持久的官司要浪费大量的时间,还有大量的精力。
后世尚且如此,何况是大宋朝?
所以,这些人来打官司,便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了,究竟是如何迫不得已,逼得他们不得不来打官司,便是可想而知了,一定是哭诉无门,才不得以行此下策!
想及至此,陈宓再看向这几十排的卷宗,眼中出现了万千百姓以头抢地的景象,他们欲哭无泪,以头抢地,呼天唤地、求救无门……
陈宓叹了一口气。
……
桑参军人走了,但却是随时注意着呢。
“这些天陈签判在干嘛?”
桑参军招来看守库房的胥吏问道。
胥吏神色有些怪异道:“佥判大人天天都去我那里,还找我要了好多律法书,小人也曾接着送东西进去站在旁边看了许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