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是苦涩,艰难道:“大人,您的意思是?”
鲁通判轻蔑地看了桑参军一眼道:“本官的意思是,你特么的什么也别管,他叫你筹办联合法庭,哈,他甚至都不来问问本官的意见,这是要做什么,这是要打本官的脸么?”
桑参军苦笑道:“这是人家佥判本身的权力,本不无须通告知府通判……”
鲁通判狠狠地瞪了桑参军一眼,冷声道:“无须……在这江陵府,知府都得看本官脸色行事,一个小小的佥判,就敢不问而行之,这是要作甚,这是要打本官的脸!
此事本官若是忍了,接下来他便要插手处理政务、公文,在之后更要拿走税籍、户帐,以及管理仓储的权力,这让某些人看了,是不是要有别的心思,到时候人心散了,这队伍便不好管了!”
桑参军苦笑道:“可是这本来便是佥判的权力啊!”
鲁通判大怒道:“那又如何!江陵府是江陵人的江陵府,不是这些外来人的江陵府,甭管他们是什么来头,来到这江陵府,便要按照江陵府的规则来,谁敢不服,那便打到他们服!”
桑参军不可置信地看着鲁通判,这话已经有些叛逆的意味了,若不是亲耳听到,他还真的不敢相信这鲁通判竟然跋扈至此!
鲁通判看到瞠目结舌的桑参军,心下厌恶,挥挥手将其赶了出去。
推官秦长年看了一出好戏,心下颇为愉悦,笑道:“看来这个陈宓还真的是不甘寂寞之辈啊,这才来了多久,便迫不及待将野心给暴露出来了。”
鲁知灏呵呵一笑:“大约都是如此,那齐稽中刚来的时候不也是如此,打几次便服了。”
秦长年笑道:“那是,那陈宓很快便会发现,在这里,除了他房里的小吏,他谁也指挥不动,除了打扫他房里的卫生,他也啥都干不了,嗯,不对,他还可以游山玩水,可以吃香喝辣,可以宠幸江陵府的美人们……哈哈哈哈,这生活可是美妙地很!”
鲁知灏横了他一眼道:“你也别太大意,这陈宓与齐稽中不同,齐稽中没有背景,所以咱们怎么揉捏都没有关系,但那陈宓却是有通了天的关系的,最好还是有点策略才好。”
秦长年愣了愣:“那您又让桑端学坏他的事情?”
鲁知灏呵呵呵呵一笑:“那是桑端学干的坏事,与我等何干?”
秦长年闻言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