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郎家权愈加的热切起来:“大人请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辜负大人的期待地!”
陈宓笑着点头:“如此甚好……”
公事算是聊完了,但陈宓却没有端茶送客的意思,而是让郎家权坐下,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陈宓说话也颇有意思,时不时便开口问一些颇为敏感的问题,郎家权认为是陈宓对自己的考验,便事无巨细的说来,倒是让陈宓知道了这江陵府的诸多秘史。
“……齐知府刚刚来的时候,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想要干出一番事业来的。
当时齐知府想要修水利以振兴农业,江陵府这边靠这长江,水运固然是发达,但长江发水的时候也是可怕的,齐知府想要修缮江河,一来减少水患,二来借此供应农作物,这本是好事情,但齐知府发起募捐时候,本地乡绅富户却都无动于衷,倒不是他们不愿意,而是被通判、推官那些家族暗中阻拦,因而募捐不成。
募捐不成,齐稽中只能另想它法,想要向朝廷要款,但朝廷哪里有钱,奏折上了上去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消失不见,齐稽中无奈之下只能放弃。
修建水利这条路是行不通了,齐稽中以为是本地乡绅对修建水利不感兴趣,那修建学堂之类的,该是感兴趣的吧,于是齐稽中又开始运作,结果还是一般,之后齐稽中又想要干些什么,但什么也没有干成。
府衙这边上下,对知府与通判这边的斗法心知肚明,通判屡屡占上风,他们自然也就知道站哪边了,齐稽中也慢慢回过味来了,因为他发现已经慢慢指挥不动人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被架空了!……”
郎家权还真的是和盘托出,有时候一些细节都讲得栩栩如生,倒是让陈宓都长了不少见识。
郎家权感慨道:“大人的佥判之职,乃是府衙三位大老爷之一,通判对大人的到来也是颇多警惕,不过大人毕竟不同的,大人有背景,通判也不敢乱来,真要热闹了大人身后的人,他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大人尽可大力施政,不过确实不能落下把柄,以免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