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长年沉默了起来。
鲁知灏却是没有太多说话的兴趣了,摇摇头便要走了,秦长年叫住了鲁知灏:“大人,那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鲁知灏咀嚼了一下,笑道:“本官啊,便收拾收拾去滁州了,还能怎么办!”
秦长年急道:“大人你便甘心这么走么,那我们又该当如何?”
鲁知灏笑道:“你们啊,好好地当你们的官,该吃吃该喝喝。”
“可是!……”秦长年跺起了脚来。
鲁知灏倒是脸色一整,低声道:“听我的,别搞事情了,好好地听陈宓的话,这一次朝廷反应很快,这很不对劲,还有陈宓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来江陵府,这也是一个大谜团,若不是偶然的话,这里面一定会有大秘密!”
秦长年愣了愣,看着鲁知灏肃穆的神情,只能点点头,鲁知灏看到他点头,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背着手去了。
鲁知灏走了一会,冀相东便来了。
“大人呢?”
秦长年呆坐着回道:“走了。”
冀相东神色晦涩不定。
秦长年忽而回过神来,目光炯炯看着冀相东道:“老冀,大人要外调,陈宓升为通判,这事情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冀相东愣了愣。
“对,你怎么看!”
秦长年眼中带着兴奋之色。
冀相东小心翼翼道:“你的意思是?”
秦长年嘿嘿一笑:“大人要外调,但咱们还在啊,陈宓虽然被升为通判,但他依然没有什么根基……”
冀相东摇摇头道:“不,他现在已经有了,府院便是他的根基,而且,咱们一个是推官,一个是节度掌书记,根本没有办法与通判抗衡。”
秦长年却是摇头道:“不,你漏了一个人。”
冀相东豁然抬头道:“府尊?”
秦长年哈的一声道:“可不是么,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府尊,通判走了,那么知府便要手握大权了啊!”
冀相东摇头道:“他被架空了这么些年,哪里还能有什么大权。”
秦长年摇头道:“咱们支持他,他便有了。”
冀相东定定地看着秦长年,秦长年诧异道:“怎么了?”
冀相东轻声道:“为什么不支持陈通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