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点头道:“静安也是这么说过,但若是王相公出了事情呢?”
张载大吃一惊道:“他这么大胆?”
秦观点头道:“静安说,他大约不会亲自下手,但却有可能炮制一些事情,将王相公给拖进去,例如什么造反之类的事情。
王相公虽然新法不怎么样,但人是好人,他希望到时候老师您能够伸出援手,而且……”
秦观看了一下张载道:“……而且,要警惕吕惠卿以类似事情构陷老师您。”
张载脸色渐渐肃穆起来,点点头道:“好,这事情老夫记住了。少游,你便在这这里住下,这些时间将书本的知识都给捡起来,好好地备考。”
秦观道:“静安叫我看着老师您……”
陈定笑道:“这个你放心,有我看着呢,老师若是不听话,就怪不得学生做一个不肖弟子了。”
张载闻言苦笑摇头:“你们啊!”
不过他倒是没有生气,弟子们都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他自然知道是好意,而且陈定处理政务的能力越来越好,的确不需要他太多操心,现在有秦观到来,估计也能够分担不少的事情。
第二天,有客来访,却是陈宓的未婚妻杨玉容,杨玉容与秦观聊了聊,主要是问问沉迷在唉江陵府过得如何之类的事情,之后便告辞了。
秦观在汴京的生活也算是正式开始了。
之后几个月,忽然又一天,秦观听说了吕惠卿借办理郑侠案件的机会陷害王安石的弟弟王安国,吕惠卿借郑侠以《流民图》反对新法下狱事,认为王安国与郑侠属同党,削职放归乡里,“天下之人皆以为冤”。
不过这也是有原因的,他因为是王安石胞弟,熙宁四年任满回京时候,赵顼召见,询问外界对王安石变法的反映。王安国对王安石变法不甚理解,颇有微词,直说道:“恨之人不明,聚敛太急耳”!
这样的说法自然与赵顼的想法相悖,引起赵顼的不悦,未予重用便是理所当然了,不过毕竟要给王安石面子,最后也是授予了崇文院校书,后改为著作佐郎秘阁校理,世称王校理。
不过这不是吕惠卿记恨他的原因,原因还是后来王安国对变法由不理解到反对,因而对支持王安石变法的吕惠卿和曾布也很有意见,经常批评吕惠卿,因而引起吕惠卿的嫉恨,以前是王安石掌权,但现在王安石罢相,吕惠卿便借机打击,那么陈宓认为吕惠卿会背叛王安石的事情,大约也是有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