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政务,请老师早点安歇,然后你再过来便是了。”
秦大步赶紧离去。
陈宓给王安石递上了筷子,用一张宣纸垫在桌子上,算是餐盘了。
王安石也自是不介意,伸出筷子,将上面最肥美的一块猪头肉夹走,因为夹得飞快,一大滴的油便滴在王安石下颌处的衣衫上,晕染开来,但王安石却是丝毫不在意,顺手抄了酒杯,滋溜一口,猛然嚼了嚼了咽下,然后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声:“舒坦!”
陈宓也自然是不认输,筷子如风,将第二肥美的猪头肉也给夹走,也有猪油滴下,不过陈宓伸出手接住了,随手在宣纸上一擦完事,嚼了嚼猪头肉,满口都是油脂的香味,顿时大喜道:“果然是好东西,哈哈,怪不得邓润甫藏得忒好,哈哈哈,倒是便宜咱们了。”
王安石赶紧指导:“快喝口酒,快喝一口酒,有肉没酒,滋味便要少一大半!”
陈宓赶紧滋溜一口酒,果然肉香酒香混杂在一起,美味无穷,他也是满足叹息:“果然是舒坦极了!”
一老一少顿时大笑起来,笑声在冷清的舍人院回荡。
稍歇。
王安石叹了一口气道:“天气大寒,百姓又要受灾了,还好啊,百姓有你多年前搞出来的煤饼取暖,天气虽冷,但总是能够撑过去的。”
陈宓微微一笑:“是啊,无论多冷的冬天都会过去的。”
王安石看了陈宓一眼道:“老夫这些时日在想一些事情,但不知道该与何人说。”
陈宓点头道:“相公若是不嫌弃静安见识浅薄,静安倒是颇感兴趣呢。”
王安石笑了起来:“若是你陈静安都算是见识浅薄,那天下哪里有见多识广之辈!”
陈宓笑而不语。
王安石笑歇,叹了口气道:“许多年前,静安便与老夫谈论过新法之利弊,只是当时老夫却是不以为然,然则,经过这些年的实践,却是发现了,静安当年预言之事,竟然是一件不落,全部都一一应验了……”
王安石又再次叹息道:“……静安果然是所言没有一件是虚的。”
陈宓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这个老人。
王安石继续道:“……你在江陵府所做的事情,老夫一一看在了眼里,仔细推敲之后,也不由得击节赞叹!……”
王安石的眼睛里有赞赏:“……当年你与老夫谈话时候说过,人事乃是根本,你劝老夫先把人事给搞好,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