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王安石当政,陈宓对于新法未必便全是支持,但王安石并没有刻意的打压,有一些小动作,那也是王雱动的手,后面便少了,大约还是王安石干预了,甚至连程颐那边都基本没有了动作,大约也还是王安石调停的结果。
而且,听王安石这个意思,早就知道陈宓借着变法在壮大自己的实力了,但他却是没有愤怒。
“相公,其实新法还是可以继续下去的,还得您来继续主持啊,陛下大约也是不会让相公您离开的。”
王安石笑了笑道:“官家啊……官家已经大了,他羽翼已丰,不需要老夫了,新法或许可以继续下去,但老夫却没有那么重要了。
随着年纪渐长,老夫当真是力不从心了,而且,老夫乃是众矢之的,老夫在,对新法恐怕并不是最好的,反而是老夫退下去了,这新法或许还能够找到出路。”
陈宓闻言心下叹息。
王安石多喝了几杯酒,谈兴却是愈加浓郁起来。
“……老夫看好你,静安!”
王安石忽而说道。
“嗯?”
陈宓愣了愣。
王安石抿了一口酒,嘿嘿笑道:“……这天下人啊,老夫见过太多太多了,嘿,有些人名声大,但真材实料却是不多,有些人擅长诗词,治国理政却是不太好,有些人巧言令色,有些人阿谀奉承,有些人清高自诩,但论治国理政,他们……呵呵。
静安你年纪虽小,但你做出来的事情,那些所谓的名臣连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王安石这番话令得陈宓目瞪口呆。
您这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吧?
王安石却对陈宓的震惊视而不见,继续说道:“人都说老夫不懂人情世故,非常执拗,不识人。
呵呵,老夫小时候便跟随先父在地方履职,见过的人多了,哪里能够不懂得人情世故,哪里不知道要妥协,哪里能够不知道吕惠卿等人是小人?
可这大宋朝廷,不是小人便是所谓的正人君子,小人愿意跟着老夫来变法,但那些所谓正人君子却是只会保护他们的一亩三分地,你说,老夫该用谁?”
陈宓沉默不语。
王安石自嘲一笑:“变法是得罪人的事情,所以啊,老夫便得用这些小人,便得看起来十分的不近人情,便得执拗无比,若非如此,便有无数人想要钻空子,想要来撬动老夫的心思!
所以啊,老夫不仅固执执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