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了一个府邸的门口,二人下车,车后,是五十个骠骑领上百个太子的亲卫,这些人令行禁止,一见马车停下,随即便纹丝不动的站定。
府邸里的人似乎察觉出了异样,一个门子开了侧门,出来,趾高气昂道:“你们是何人,可知这里……”
陈继业要上前打话。
三叔公一把拉住他,不禁低声道:“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以为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说着,一脸怒容上前,口里大喝:“来干什么?来杀你全家,我们是太子殿下的人马,来!”
“在!”后头的骠骑和太子禁卫们齐声大喝。
只是有人心里嘀咕,不是说陈家叫我们来的吗?怎么又成了太子殿下叫来的了。
当然,此时不能过于关注这些细节,这陈家的三叔公脾气不好,要骂人的。
三叔公随即大喝:“冲进去,拿人,封存府库,查抄账房!”
一声令下,百五十人顿时气势如虹,犹如下山猛虎一般,纷纷拔出了腰间的佩刀。
这府里有一群部曲察觉到了异样,纷纷也拿着武器出来,有人高呼道:“瞎了你们的眼吗?这是窦家!这是寻常人可以来的地方吗?即便是太子……”
无奈何,这些话对于来人而言,没有任何的威慑效果,却是有人一拳砸中这大言不惭的人,这人应声倒下,而后,众将士便如洪流一般,冲入府中。
“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有部曲想要反抗,随即便被砍翻。
陈继业也想跟着冲进去,三叔公拉住他:“先别急着,里头兵荒马乱的,君子不立危墙,等待会儿再进。”
陈继业:“……”
三叔公瞪他一眼:“看什么看,难道还不能惜命啦?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也没几年好活了,要留着有用之身,更要亲眼看着正泰生下儿子,这难道不合理?”
陈继业:“……”
“你也要保重自己,你若是死了,正泰这孩子孝顺,他若是急火攻心,身子因而亏了,生不出孩子来,这陈家的嫡系,岂不是要绝了血脉吗?继业啊,要努力的好好活下去。”
三叔公语重心长的拍拍陈继业的肩,他觉得自己为陈家操碎了心。
至于别人能不能懂他的好意,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不打紧,他不求回报。
方才那门子大呼,自称窦家,可谓是趾高气昂,哪里想到,冲进去的人,压根就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