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高句丽,有城池数百,占地千里,带甲数十万人,且当初隋朝连败,遗弃了无数的兵甲、战马和武器给此时的高句丽。大唐恰恰相反的是,因为连年的征战,人口已经锐减,现在正是恢复的时候,此时若是大动干戈,极可能重蹈隋炀帝的覆辙。
只是……现下发生的此事非常的严重,大唐无法承受这样的羞辱。
陈正泰到的时候,却是大理寺卿孙伏伽站在大殿之中,正在侃侃而谈:“娄师德贪功冒进,贸然出海,明知这是深入虎穴,却没有做过多的防备,现在遇袭,令朝廷蒙羞,传来的战报里,十七艘大舰被击沉,船工、卫队、随扈七百余人,死伤殆尽……还被劫去了数艘大船,平白让高句丽和百济人得了大量的货物,陛下,臣以为……此事需归罪于娄师德,若非此人,绝不至如此。”
李世民听罢,看了一眼房玄龄。
房玄龄此时平静的道:“陛下,娄师德的奏疏也已到了,奏疏里,也是再三请罪,他确有贪功之嫌,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损失倒是其次,我大唐的威信扫地,方才是重中之重。老臣以为,娄师德确实该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李世民脸色铁青,他一辈子都在打胜仗,结果竟遭遇了这么个败绩,实在是耻辱。
原本对于娄师德,李世民还是颇有几分赏识的,觉得他在扬州刺史的任上,干的还算不错,谁料到……现在竟犯下这样的大错。
显然,他还是远远的低估了高句丽和百济人。
“陛下……”
此时,陈正泰站了出来,道:“这娄师德乃是儿臣举荐,现在此人犯下了大错,儿臣实在万死。”
李世民的目光落在陈正泰的身上,道:“这没你的事,别人的事,你休想揽功,也不要揽过。”
陈正泰老老实实的道:“不过儿臣却觉得有些奇怪。”
李世民皱了皱眉道:“你说。”
于是陈正泰道:“那汪洋之上,航线虽就这么几条,可说到底,此次袭击扬州船队的,乃是高句丽和百济的船队,除非他们事先得到了消息,提早便有所准备,否则何以在这个时候,恰好能伏击我大唐的舰船?所以……儿臣以为,问题的根本还是走漏了消息,陛下可还记得那个青竹先生吗?当时扬州造船的时候……或许那时……这青竹先生就已和高句丽传过消息了……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儿臣的预计而已,儿臣并没有给娄师德推脱的意思,只是觉得……事情没有这样的简单。”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