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了。
陈福将人领到书斋,此人见了陈正泰,便泪水滂沱的拜下道此:“门下娄师贤见过恩主,家兄此番实是死罪,命门下连夜来长安寻恩主,恳请恩主搭救。”
这娄师贤乃是娄师德的兄弟,船队覆灭之后,娄师德已经感到不好了,倒不是说失了海船就是大罪,实际上,他还真的冤枉,谁能想到,这船队出海,就遭遇到了高句丽和百济的联合水师呢?
只是娄师德很快意识到,自己乃是扬州刺史,这扬州刺史的位置格外的敏感,天下不知多少人盯着,现在出了这样的差错,势必会引发满朝的非议。何况他在扬州推行新政,更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平日里大家不敢做声,现在免不得要在朝中运作了。
思来想去,这天下能救他娄师德的人,也只有陈正泰了,于是忙让自己的兄弟娄师贤赶紧跑来长安,先行商议对策。
陈正泰看了娄师贤一眼,此人还算年轻,风尘仆仆的样子,此时如受惊的鸟儿一般,满脸惶恐,拜下之后,便不肯再起来。
陈正泰冷着脸看他:“既知罪孽深重,便一定要记着这个教训,方才,我已入宫面圣,自然极力为你的兄长辩护,此次的罪责,没有在他身上,所以陛下打算将他贬为扬州水路校尉,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只是……再不可有下一次了,知道了吗?”
娄师贤听到这里,这才长长出了口气。
事实上,他想到过最坏的结果是罢官或者流放,而只是从四品的扬州刺史,贬为了五品的校尉,这已对娄师德而言,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校尉和刺史之间,虽只是品阶的差别,实际上的区别,却是千差万别,毕竟刺史主掌一方,署理军政民政,乃是扬州的父母官。而校尉……不过是属官中的一员罢了。
陈正泰随即便问起了海战的经过。
当初只有两艘船逃了回来,娄师贤当然不敢隐瞒,大抵说了一些,一方面是高句丽和百济的舰船倾巢而出,竟有数百艘之多,那海中的船帆可谓是遮天蔽日,高句丽的舰船颇为结实,百济的舰船也不弱,毕竟临海,常年靠舰船为生,他们最擅长的战法,便是利用快船直接撞击大唐的舰船,大唐的舰船被撞击之后,随即吃水,而后倾斜,紧接着,便是使用绳钩控制住大唐的舰船,大量的水兵沿着绳梯登上舰船厮杀。
陈正泰听到这里,便忍不住道:“只一撞击,船只进了水,船只就要倾覆吗?”
“这是当然,舰船进了水,哪里有不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