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娄师德,本官不过是敲打他,借他立威而已,哪里晓得他竟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只是……他此番出海,真能回来?”
张文艳道:“听差人们说,他们是打算去百济海域,这样看来……只怕九死一生了。”
崔岩便冷笑一声道:“既然是死人,那么就好办了,咬死了他们勾结了高句丽人和百济人,带着舰队去投奔高句丽便是,这有何难?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崔岩随即又道:“那些差人,就是人证,再寻几个心腹,寻一些他们勾结高句丽人的证据便是。”
张文艳颔首:“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他抬头,不禁有些责怪崔岩,原来他想着,这崔岩寻到他的头上来,打压一个校尉而已,若是能让崔家的人欠他一个人情,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这是举手之劳。可哪里想到,现在竟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他隐隐有些不悦,可木已成舟,现在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一脸认真地道:“此事需你亲自去办,而后需你上奏,上奏之后,朝廷肯定要查实,若是不出意外,势必会下旨给我这按察使,而后我再将其坐实,这事便算是成了。”
崔岩心定了下来,不过自己是刺史,一旦上奏,朝廷就已先信了五六分,当然,肯定还会有人提出意见的,朝廷便会照着规矩,大理寺和刑部会下文给张文艳,张文艳这边再坐实,那么这事就算是在棺材上钉了钉子了。
崔岩笑道:“如此甚好,倒是有劳张公了,今日的恩情,他日定当涌泉相报。”
张文艳只觉得厌烦,却还是勉强露出几分笑容道:“只是……这扬州上下……”
“这个好办。”崔岩板着脸道:“那娄师德平日在扬州的时候,一味的推行新政,早已惹得天怒人怨。现在好不容易他倒霉了,不知多少人欣喜若狂呢!所以……张公自管放心,当初娄师德的心腹,早就被我排斥掉了,而现在这扬州上上下下的人,他们不落井下石便算不错了,至于为他伸冤,这是想也别想了。”
张文艳松了口气,笑了:“可见这世上,凡事都有因果!正是这娄师德当初种下了恶因,才有今日的自食恶果。我等为官,也当谨记这教训,切不可如这娄师德一般,一味只晓得得罪人,拦别人的好处,为这所谓的新政,充作别人的马前卒。马前卒这样好做的吗?事情成了,不是他的功劳,可得罪了这样多的人,一旦事败,便是墙倒众人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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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奏报,火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