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换上了朝衣,伺候的女婢带着一点儿婴儿肥,生的不太好看,不过白皙的手却很娴熟,摆弄了陈正泰一番,穿戴一新。
整个朝服最显赫的位置,便是腰间的蹀躞带了,这玩意放在后世就是腰带,不过……这腰带使用功能很强,颇有一些后世腰带上挂着许多钥匙扣和手机包一样的功能,腰带上挂着一个个金环,用作佩挂各种随身应用的物件,如带弓、剑、帉帨、算囊、刀、砺石之类。
现在是入宫,刀剑和弓肯定不能像bb机一样挂着进去了,不过拍打火用的砺石,显示自己身份的鱼袋,还有针筒之类的东西却还是需要跨上的。
此时是唐初,风气还算朴实,若是再过一些时间,这玩意就失去了实用价值了,没人再带打火石,也没人装刀枪弓箭,而是换上各种金饰和玉石,用以来彰显自己的财富。
陈正泰清早骑马出门,陈福忙吆喝着几个人尾随着扈从,现在天色还早,打马到了宫门外头,果然见许多武勋和文臣都到了,大家拿出鱼符来验明正身,鱼贯入宫。
陈正泰跟随着人流走,身后有人猛拍陈正泰的肩,这大手如蒲扇一般,力道极大,犹如泰山压顶,吓得陈正泰以为是来寻仇的,身子一个哆嗦,下意识的要大喊。
回头,果然……来人真是来寻仇的。
却是那饭山县公郝相贵瞪着他,龇牙咧嘴。
陈正泰定了定神,还不等他做出反应,郝相贵眯着眼,眼里掠过锋芒,却道:“二皮沟县公是真的难寻啊。”
于是陈正泰气势汹汹的道:“我大唐是讲王法的地方,饭山县公请自重。”
“老夫当然自重。”郝相贵咧嘴道:“老夫又不敢打你,你怕个什么,只是和你打个招呼而已。”
说着,瞪了陈正泰一眼,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不能拿陈正泰怎么样,可郝相贵即使如今是刺史,可当初乱世之中,也是提过大砍刀从街头杀到过街尾的人,不然这开国县公的爵位难道是捡来的?所以他面上,总是隐隐带着杀气。
陈正泰眼珠子飞快一转,则道:“不知处俊可好,我很想念他。”
郝相贵咧嘴,直直地看着陈正泰,眼里似是要喷火了,差一点脾气没有憋住,恨不得将陈正泰的脑袋直接拍扁,可终究还是忍住了,扑哧扑哧的粗重呼吸道:“不劳挂心,吾儿与二皮沟县公没什么瓜葛。”
说着,气咻咻的样子。
陈正泰耸耸肩,只怅然道:“世人多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