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所有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陈正泰突然有一种,好像自己在犯罪一般的感觉。
太上皇过的不好都成我的错了?
那玄武门之变,李建成被砍了,是不是也算我的错?
陈正泰咳嗽一声:“咦?”
站在李世民一旁的长孙无忌咳嗽道:“陈正泰,不要发出怪声,小心君前失仪。”
陈正泰便道:“长孙相公明鉴,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说来也巧,经陛下提醒之后,我还真想起来啦,是有这么一个赌约。”
李世民听罢,浓眉扬起,带着悦色道:“你若是忘了,也不打紧,朕只和你玩笑罢了。”
陈正泰正气凛然道:“恩师,学生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李世民莞尔一笑。
为了钱,他是愁白了头发啊,现在大灾就在眼前,他有许多事要做,可太上皇的问题也一定要立即处理,总不能父子二人住在一处宫殿里!后宫乃是森严所在,太上皇的妃子又多,若是传出什么闲话,可就大为不妥了。
再有这灾情虽是过去了,可地里长不出粮来,手里无钱,李世民终究心里不安。
还有突厥人越来越不安分,若是不给予痛击,只怕一入冬,各处边镇的百姓便免不得要遭屠戮。
想到这些,李世民的心里就感到悲愤,朕是为了天下苍生而赚陈正泰手里的一些小钱,也罢,到时等国库丰盈,内帑充实之后,再寻由赏还他便是。
李世民心里千回百转,却是不露声色,随即环顾四周道:“不知在此,有多少人的子弟参与了科举?”
他一声询问,立即有数十个大臣站了出来,也包括了同样和陈正泰站在角落里的饭山县公郝相贵。
李世民目光却落在一人身上,诧异道:“卢大郎竟也有子弟参加科举吗?”
这被李世民称之为卢大郎的,乃是范阳郡公卢承庆,卢承庆出自范阳卢氏,乃是大房嫡系,继承了他的父亲范阳郡公的爵位,现如今官拜民部侍郎,是个极有风采的人!
他恭谨的对李世民行了一个礼:“陛下,犬子卢广胜今岁参加了进士试。“
李世民不禁感慨起来:“范阳卢氏,诗书传家,自东汉卢植开始,历代子弟都好学雅文,著作宏富,令时人称颂。大郎的儿子既是参加了进士试,料来要中的了。”
李世民倒不是故意恭维卢承庆,而是范阳卢氏,确实声名显赫,这数百年来已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