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之色,唯唯称是。
长孙皇后便道:“本宫倒是听说,陛下的弟子陈正泰上了一个医治的方法,陛下这几日废寝忘食,朝事也不理了,就是为了承乾的伤。”
“陈正泰啊……”长孙无忌一说起陈正泰,面上露出复杂的表情,道:“此子最擅阿谀奉承,为兄看……他不过是投陛下所好而已。”
长孙皇后心里有些杂乱,毕竟她是母亲,哪怕平日里她深明大义,可此时却有些失态,不禁看了长孙无忌一眼:“兄长平日不也都在揣测帝心吗?”
长孙无忌:“……”
长孙无忌心里不禁想,我揣测帝心能和那个小子一样吗?妹子是没有亲眼见过那个家伙是如何牙尖嘴利,哄陛下开心的。
长孙皇后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道:“我现在只望着承乾能平平安安,哎……本宫已召了王御医来,想听听他的主意。”
果然这个时候,王御医到了,他朝长孙皇后深深作揖:“臣见过娘娘。”
长孙皇后急迫的道:“本宫闻你擅长骨科,太子的腿疾,你已看过了,可以救治吗?”
王御医正色道:“回娘娘的话,不可以。”
长孙皇后的心沉到了谷底,道:“可是陈正泰不是说有一线生机吗?”
王御医语重心长道:“娘娘,臣并非是腹诽二皮沟县公,只是他一个少年人,哪里晓得骨科救治之法,臣浸淫骨科四十载,早有心得,太子殿下是骨断了啊,骨断岂有再生之理?”
长孙皇后不做声了。
她脸色青白,心里六神无主。
长孙无忌趁机道:“妹子,我看……此事妹子该向陛下进言……”
“本宫再想想……”长孙皇后幽幽叹了口气,阖目,脸颊上已控制不住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你们都退下吧,本宫乏了。”
……
一连数日,李世民对此也吃不太准,事实上……几乎所有经他手的动物,腿伤都没有恢复的。
要嘛过了几日伤口溃烂,要嘛就是手术极不成功,钢钉和接骨板位置有偏差。
李世民显得十分疲倦。
为了手术,他穿了紧身的衣衫,因为许多天没有睡好的缘故,整个人显得有几分疲态。
在这个过程之中,陈正泰一直在一旁搭手,此时……将一条犬的腿骨接好之后,抬头看着暗室之外,天已暗淡了。
一轮圆月高悬,发出皎洁的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