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王管家在外求见,有要事禀告。”恭候两侧的侍女见她睁开眼睛,有意起身,端着干净的衣服等在浴池边。
“让他进来吧......”
宛若蝶翼的睫毛优雅的忽闪几下,锦瑟已然心下明了王戎因何去而复返。
白袭秋心灰意冷有心离开,王戎震惊之下不敢隐瞒,自然是火烧火燎的跑回来,寻求解决之道。
“公主,不好了,秋主子不肯听老奴的劝执意要走,公主快想个办法吧,公主府不能没有秋主子啊.....”
果然,一如锦瑟所料,王戎得到准许当即狼,嚎着冲进厢房,幸而睡莲屏风挡住了他的脚步,也让急成一团浆糊的大脑清醒过来。
“发生了何事?袭秋因何突然要走?”
锦瑟佯装不解,走出浴池,在侍女的服侍下,优雅从容的穿上衣服。
“秋主子,秋主子......。”
王戎急糊涂了,话至嘴边才惊觉不妥。
直言不讳的禀告,白袭秋不喜锦瑟另有所爱,心灰意冷想要离开,岂不是有抹黑主子,恶意告密的嫌疑。
“因何吞吞吐吐?”
锦瑟穿好衣服从屏风后转出来,走至梳妆台前优雅的坐下,恭立两则的侍女为她擦干头发。
“秋主子他.......。”
王戎后悔莫急,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纠结的肠子都快拧到一块了。
“莫不是袭秋的家人生病了?”
锦瑟从铜镜里了然的看着他,眸光闪了闪,幽幽的笑了。
从他此刻的表现看,对白袭秋倒是真心实意的好,既如此,她也不介意给他个台阶下。
“对对,秋主子的姨娘染了风寒,派人来公主府传信,希望秋主子能尽快回去一趟。”
王戎小心肝乱颤,腾的升起一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迎上锦瑟染着戏谑的双眸,不由自主的心慌意乱。
锦瑟浅笑:“即是姨娘生病了,袭秋回去探病是应该的,你从账房支五百两银子,再从仓库里挑些滋养身体的补品,给他送过去。”
“是。”
王戎如释重负的抹了把冷汗。
锦瑟斜睇着他满头汗珠的囧样,眼波流转,又道:“告诉袭秋,姨娘有病,为人子女的在人前伺候是应该的,他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无需思虑太多。”
“是,老奴,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