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息怒,儿臣知错了,请父王赎罪。”宋诗睿听得心神不安,顾不得冷汗淋漓,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撩起衣摆双膝跪到在地。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晋王怒目而视,深邃的眸光黑不见底:“宋离歌既有夺位之心,岂肯轻易罢手,成王败寇,一旦逼宫,京都城血流成河,万劫不复的日子不远了。”
“父王,儿臣.......。”
偏厅内一片死寂,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宋诗睿剑眉紧蹙,憋闷的心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宋离歌有夺位之心他早有预料,然而此刻从养育了自己多年的至亲之人嘴里说出来,听起来格外的沉重。
晋王功高震主,不容于昏庸多疑的帝王,唯一的出路只有推翻旧政,改朝换代。
晋王府上下为此筹谋多年,又岂能甘心,成功在望之迹,为她人做嫁衣裳。
“宋离歌传信与本王,欲迎你为正夫,待夺位成功,以天下为聘赠以帝君之位。”
良久,晋王一声嗤笑打破了沉闷压抑的死寂:“她想的美,江山美人两不误,让本王助她夺位,还想得寸进尺,夺走本王的儿子,逼本王一辈子受制于她,为她卖命......。
“父王,儿臣从未想过与英亲王交,好会给晋王府招来祸端,是儿臣鲁莽思虑不周,请父王责罚。”
话到此刻,宋诗睿俊脸已是毫无血色,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在晋王面前不敢有半分忤逆。跪伏在地,冷汗淋漓,愧疚难安。
“起来吧......,既已知错当谨记于心,日后不可再善做主张,行差踏错。”
晋王垂眸,冷凝的目光落在他惶恐不安的神情,双眸黑不见底,幽深难辩。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日后定当听命行事,不敢忤逆。”宋诗睿依言站起身来,心情仍是万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