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进了隧道中。
薄峤气得脸都绿了。
宋羽河将视线从外面收回来,歪着脑袋思考半天,喃喃道:“乔先生,唔”
他正要看向薄峤,突然被一个带着薄荷香的外套当头罩下来。
宋羽河的思绪当即被打散,忘了自己刚才想到什么了,他扒拉着将眼睛露出来,疑惑看向薄峤。
薄峤故作镇定地将衬衫袖口解开,垂眸淡淡道:“不是冷吗?穿上。”
宋羽河受宠若惊。
宋羽河自从来到伏恩里后,遇到的人对他都善意满满,哪怕是设计陷害他的连彦也伪装出温和的样子。
他虽然迟钝,但依然可以察觉到这位薄峤先生对自己极其讨厌和排斥。
直到这个温暖的外套落在他身上,宋羽河这才明白。
原来这位薄峤先生是慢热啊。
宋羽河身体弱,也没推辞,乖乖将大了一号的外套穿在身上,那袖口有些长,连他修长的五指都被遮住了一半。
他眼睛眨都不眨地发了个张好人卡:“谢谢,薄峤先生真是个好人。”
薄峤没吭声,不想当好人。
大概是薄峤给了他外套,宋羽河胆子又大了些,指着薄峤手里的轻轨卡片,说:“等下了车,这个不要的话,可以给我吗?”
薄峤:“”
薄峤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好。”
五块钱的东西都能当宝贝。
薄峤开始怀疑就算这人认出来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把封口费叫价500。
没一会,伏恩里大学站到了。
直到轻轨到站,薄峤如坐针毡的折磨才终于结束。
薄华彩已经在薄客门口等他们,见两人一前一后过来,笑眯眯地打招呼。
“来了啊。”
薄峤脸色绿油油的,将手中的包随手丢给她,默不作声地推开门打算进店平复一路上担惊受怕的心情。
只是他刚一打开门就被屋内的味道呛了一下,脸色难看地退了出来。
薄华彩正在揉宋羽河的脑袋和他道谢,见状微微挑眉:“怎么了?我开通风了啊。”
薄峤冷声说:“还是一股流银味。”
薄华彩嘀咕:“狗鼻子啊你。”
薄峤对仿生人的排斥几乎深刻到了骨子里,皱着眉头,说:“我先去格林芬报道,过几天再请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