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不要了?”
许眠懒洋洋闭上眼,掀被子盖住腰,翻身背对他,“你说什么?”
“衣服。”
“啊?”
“脏衣服。”
“什么?风太大我听不见。”
“……”
沈易对她的小情绪没有一丝不悦,一直保持胳膊曲起,手托着鬓角,脸侧向她,一瞬不瞬打量她的慵懒姿态。
四下寂静,只有沈易喝过酒有些低沉的呼吸声略微重,许眠闭着眼,但听觉的注意力全在他身上,拼住呼吸密切关切他的一举一动。
沈易端起桌白瓷水杯一饮而尽,微凉液体入喉,缓解了几分酒精的力道,抬起手,一枚一枚解开白衬衫的水晶扣。
衣料摩擦的声音太小,卧室就显得太安静,好半晌他也没起身去浴室,她启唇打了个呵欠,刚要睁开眼一探究竟,忽然被绵软的布料蒙住脸,温热的体温,有清浅的酒味,还有一缕若有似无的木质醇香,淡淡的,营造出温尔雅又稳重的气息。
这都是什么恶趣味?
喜欢别人闻他的体香?
能招蜂引蝶的不一定是含香。
许眠意识到是沈易穿过的衬衫,闭住呼吸要多嫌弃有多嫌弃地扒拉下来,这时他已经起身往浴室走,留下一个还算让人赏心悦目的背影。
浴室水花停止不久,沈易腰间只裹着一件浴巾出来,精瘦的劲腰在她眼前晃悠来晃悠去。
晃悠的许眠心儿颤,她裹紧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眼巴巴看他半晌,在他掀被子上床时才收回视线。
他关了那侧灯,安静的平躺,许眠不知道说什么,也跟着关了灯酝酿睡意。
“最近没听你提许继成。”
“他还在里头,我提他做什么。”
“妈妈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哪个妈?”
“你说呢。”
他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介意还是不介意。
许眠在黑暗看了他一眼,悄悄凑近他,“托你的福,上次我妈跟我闹掰了,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找我,我耳根子可清净了,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沈易轻笑了声,默然几秒,再开口时语气就变得多了好多冷淡:“许眠,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离婚,你身边会有几个人关心你?你那闺蜜算一个,你姐算一个,你妈自然不会对你不管不问,但前提是不能涉及到许继成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