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声,进来的人没有手稳的杨阿姨那么稳妥,踩在绵软的地毯上,步子也比较轻盈。
沈易眼睛轻轻挑开一条缝,瞧见一双浅粉色的针织拖鞋在跟前晃动,再往上,是窄裙包裹的纤细腰身。
在这个家里,这样的气温还顽固不化、迟迟不肯穿裤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许眠。她一向比别人晚一至两个月换季,甚至在飘雪的冬日,一旦心血来潮,眼皮子眨也不眨就敢长靴配短裙出门。
沈易拿她一向没办法,去年冬天有段时间住在沈家,母亲忧心忡忡又不好当面念叨,每隔几天都会在他耳边提醒,说这么冷的天,你要不要建议许眠考虑一下好好穿裤子否则容易老寒腿。
许眠不知道沈易在想有关她的事,还以为他忙工作忙到靠椅子上睡着了,端着托盘纠结了下,放下或者再端走
最终她选择放下再走,好歹端上来的,沈易喝不喝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知道她还是挺关心他的,来过一趟,还送了份儿粥。
她刚弯腰放好,沈易睁开眼,略显慵懒。
许眠一怔,微微偏过头,“原来你没睡”后知后觉问了句废话。
沈易往碗里扫了一眼,热气氤氲,香气随着分子热运动流窜到整个书房,她指了指粥,“阿姨让我端上来的,我就顺手端上来了。”
说完一想,好像哪里不对,她这么一说岂不是把功劳都归功于阿姨身上了,显得阿姨考虑多周到她考虑多不周到啊,轻咳一声,“我如果说刚才撒谎了,是我主动想过来看你在忙什么呢,你信不信”
沈易忽而笑了,“信。”
而后动了动喉结,眼中情愫浓郁,有那么点温柔又有那么点宠溺。
许眠被他看的无处遁形,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围着他干净整洁到莫名显得简陋的书房环视一圈,轻飘飘缓解自己的不适应“你也别高兴太早,我其实就想看你有没有在忙正事,会不会趁此机会给小姑娘打电话撩骚、搞暧昧之类。”
态度转变太快,沈易反应了两秒,细细打量着她,“过来。”
许眠“哈”一声,莫名其妙看他。
他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步走到许眠眼前,细碎灯影晃了晃,脚下一轻就被举着抱起来,坐在了书房办公桌上。
小窄裙在这个时候就显得不方便多了,而且具有收缩的弹性,她一个不甚动作就会往上卷,调皮得很。
胸膛压迫感近在眼前,她不得不往后仰,手指触碰到白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