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的声音此时此刻特有刚刚睡醒后的低沉沙哑,语气有些霸道,霸道中蕴含温柔。
许眠眨眨眼,往他身边凑了凑,与其同时有力的肌肉若隐若现的手臂伸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以一种额头与额头想贴的亲昵姿势对望。
沈易是那种很浅很淡的双眼皮,薄薄一层,看起来略深邃,配上个人气质丝毫不落俗套。
今天与往常不一样,往常都是一板一眼的冷酷脸,她还是第一次注意到,原来面瘫深情起来也可以露出这么温柔的眼神,她都怀疑凝视她的并不是沈易本人,而是跟他性格迥异的,一个隐藏身份存在于世的同卵胞弟。
许久许久,久到许眠已经不知道多久,作为夫妻两年多,次数用手指都数不过来并且自认为技术娴熟到可以自称“小司机”的已婚妇女,想到刚才这个男人上下滚动着喉结,居高临下霸道的要求她叫“老公”的场面,竟然不争气的面红耳赤起来,红晕和热气顺着脖颈慢慢往上,红到耳朵根儿。
她动了动,挣脱开,整个脑袋埋入对方胸膛,瓮声瓮气提醒“你还没回答问题。”
这个提问倒是很煞风景。
沈易对她执着的态度很无奈,胸膛轻轻震动,发出一股气流冲破鼻腔的那种轻笑。
青色的胡茬坚硬又性感,有一下没一下摩擦着许眠白皙光洁的额头,小小惩罚她。
她低声吃痛,推开沈易的下巴,抱紧这人的腰只好又往下钻了钻。
室内难得的温情惬意,温情到让人眷恋不已。
她心想。
行吧,不好意思就不回答,改天再问也是一样,最好等你喝醉酒了再问,然后录下来,做成小视频。
热汗褪去,沈易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打小算盘,翻身而起,抖开单薄的小毯子,“冷不冷?”
话音还没落地毯子就已经覆盖她身上,许眠有气无力蹙了蹙眉,手一掀,顺利把毯子甩一旁,嘴里一边念叨着“热死了”一边翻过身背对他。
许眠很快感到意识迷离,上下眼皮打架,隐隐约约好像中他好像起来,光着脚打开窗户,颀长的身姿站在特别隔温的白色双层小飘窗边,半晌没什么动静。
困倦中她好奇地抬起头瞄了一眼,这人不知道抽什么风呢,裹着金边儿睡袍,抱着胳膊,神情惬意又专注的望着外面凄凉景致沉默。
水榭别墅外风景自然是好的,不过那仅限于春秋夏季,眼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