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向车门准备下车接电话的手臂明显一滞。
偏偏手里捏着的手机完全不懂主人的尴尬，仍旧不停歇的持续响动。
沈易垂下眼，一改往日不喜欢八卦下属私事的作风，边翻看文件边问：“谁的电话？”
这么一问李然更加不好意思。
沈易也从他不好意思的表情中得到确切答案。
低低一笑：“看样你最近的确交新女友了，是好事，没什么好尴尬的。”
“……是认识了个女孩子……”李然低头看看手机，也没什么不能说，于是一五一十交代，“就脾气有点儿娇纵，所以关系还不稳定。”
他迟疑着：“那沈总，我下去先接一下电话？”
“又下雪了。”
沈易答非所问一句后低头继续看文件，翻开一页，表情平淡的浏览着。
忽然又说：“就在车里接吧，外面气温很低。”
李然：“？？？？”
老板这么体贴下属，作为下属本来应该感动的热泪盈眶，不过万一接了，少不了要打情骂俏几句，当着老板和女友打情骂俏岂不是比当着父母打情骂俏还惊世骇俗，就算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万万不敢为啊！
沈易久不见周特助说话，暼了一眼，从对方表情中读出他在合计什么。
不由得顿了顿。
纸张翻到最后，签字栏处“唰唰唰”签好字，全程没再看李然一眼，处理完，抬手合上文件。
依旧低着头，声音微微低沉，低沉中含着漫不经心——
“不想被我听见？放心，我没那个闲心偷听你跟女友谈话。我现在很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