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眠记得沈易刚开始并没那么好脾气,他是个在睡眠上很讲究质量的人,非常忌讳谁半夜打搅他休息,睡前手机也都是飞行模式。
如果不是天塌下来这等严重的事,谁吵醒他都要做好被横眉冷对的准备。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眠觉得这厮竟然越来越耐心,即使被吵醒,也没什么脾气了。
甚至在睡前,他明确表示:“别再跟我讲话,我要睡了。”
许眠意犹未尽的时候,会说:“哦,那我再说最后一件事。”
说完之后安静半晌。
她常常忍不住挑起另一个话题:“睡没睡,没睡我再说最后一件事……”
没完没了的最后一件事,总比沈易起先预想的睡觉时间推迟半个到一个小时。
好好先生竟然也不生气。
当然,许眠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跟他没什么话题的自己,在最近几个月变得一日比一日粘人,每天不窝在他怀里,一边对刚洗过的身体左嗅右嗅、爱不释手一边漫不经心的聊几句没营养话题,就觉得这一天都白活了似的。
尤其腿伤不得不辞职后,整日闲赋在家养胎养伤、无所事事,每天最幸福的时光就是沈易晚上下班,每周最幸福的时光就是周六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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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在熬过最痛的一周以后,她中午勉强可以一瘸一拐的独自到花房晒日光浴。
这天早晨沈易起床,她困的睁不开眼睛,打起精神变身树赖熊,两只胳膊挂在他脖子上。
千篇一律的问:“可不可以不上班?”
说完以后眼睛启开一条缝,看他一眼又昏昏沉沉闭上,他在耳边问:“不上班怎么养你怎么养宝宝?”
许眠哼哼唧唧了会儿,不得不松开他。
“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还不如回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