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嘴角往上弯了弯。
他嘴里答应着“嗯”,但许眠从眼神和神态丝毫没看出他信了。
许眠有些懊恼。
好气!
她最近怎么老是自己挖坑自己跳,还顺便自己把自己埋了呢?
要不是司机在几米外冰天雪地里等着,还真要跟他掰扯掰扯解释清楚,可就因为司机在,这种小夫妻之间那么隐私的话题,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他上班时间迫近,不得不走,看一眼手表,嘱咐了一些类似于“膝盖伤还没好,少运动”、“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跟妈妈讲就告诉我”这种千篇一律的话。
许眠原地没动,听他念完经,目送车子离开才回屋。
很显然今天跟沈易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本以为工作狂更喜欢独来独往没有负担才对。
考虑到这一点,在此之前许眠对自己情不自禁的粘人行为很纠结很矛盾,因为她给自己的人设是不能低头王冠会掉的独立女性。
况且,传统观念里,热情奔放是男人的行为,作为女人要矜持要冷漠要高傲。
所以现在,每当面对沈易,热情的小怪兽撞击着胸口想要出来时,她都会陷入一种预想干不过现实的自我唾弃。
不过沈易好像对现在的相处模式也乐在其中?
既然他都这么表示了,许眠忍不住考虑。
自己是不是可以更放飞自我一点儿呢?
毕竟这才是正常夫妻的正常走向啊!
——
就在这样一个宁静又安详的早晨。
沈家接到柔柔的电话,说蒋涟明天要进行一场重要手术,医生说有30%的风险,希望许眠能够去医院一趟,蒋涟有些话要当面对她讲。
沈易去公司不在家,许眠有些惊慌,甚至忘了问清楚病情。
其实上次在医院碰到,蒋涟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住几天院,江美仪一副欲言又止,许眠就隐约觉察到不对劲。
她有时候很不喜欢自己对人对事那么敏锐那么精准,因为会带来很多烦恼。
明事理的人都知道,人生有些遗憾一旦铸成,那就是终生的遗憾,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弥补。
就像许眠跟蒋涟之间,这么多年母女分离,即使真相大白,也已经有了各自的生活,不知道真相的人不仅不会为了知道真相而开心,反而会陷入绝境,而曝光真相的人,一般也只是出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