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站着一抹熟悉清冷的身影。
江晚漆黑能溢出水光的眼睛睁大,也不怕酸涩,定定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
“吵醒你了还是?”苏遇在床沿坐下,身形透入出的男性气息逼近几分,让他的存在感更加真实了。
他伸出干燥温暖的手掌,覆在了她微热的额头上,嗓音暗含关切:“还是不舒服了?”
江晚呆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清晰地认知到是他来了。
“你……”
她迎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开口说话,嗓音干干的:“不是出差三天吗?”
“行程提起结束了。”
苏遇只字未提徐斌的事,而是指出:“我有发短信告诉你。”
江晚因为被徐太太发短信骚扰辱骂的缘故,就没在去看短信了,她愣了下说:“我病了,没注意到。”
苏遇颔首,很男子大度的没有跟她抓着这一点上来说教。
他看她热的额头上的发丝都微湿了,低声从容问:“很难受吗?”
江晚低烧了一整天了,低低嗯了声,委屈都化在了里头:“苏遇,我感冒了好难受,这才怀孕初期几天,我免疫力就变弱了,一直在低烧不退。”
她还流鼻涕,
就是没好意思跟男人说。
江晚眼眶热热的,说话时吐出的气儿也热。
感觉身体比以前更像个小暖炉了,一晚上就被闷热醒了几次,这些,都如实地跟苏遇倾诉了起来。
这个孩子,让她实在太难受了。
苏遇听了眉目间情绪稍微沉着,修长大手将她发丝从额头拂去,嗓音温柔的哄慰:“你现在只是生病了才会这样难受,等低烧退了就会好,很抱歉,这次是我出差忙于公事没有顾着把你照顾好,嗯?你跟我说说,现在我做什么能让你好受点,好歹心理上不难受。”
江晚本来满腹的委屈,一下子就被男人温淡的腔调三言两语给说没了大半。
她眼角还红红的,躲在被子里看他:“我身体出汗了。”
苏遇揣摩着她话里的意思,片刻,说道:“我去给你拿热毛巾擦,需要换衣服吗?”
江晚摇着头,她被子下,其实穿的衣物所剩无几,就一件薄薄的吊带,因为身体出汗了几次的缘故,就没穿太多了。
苏遇任劳任怨,起身去卫生间。
他修长白皙的大手拿着一块正方形毛巾出来,用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