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方还喝过自己久仰的秋露白,自然忍不住招揽一下。
可是白眉男却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非但没有回他的话,就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车夫在门开撑开了伞,白眉男将一盏酒递给了他,带着另一盏走进了马车内。
“那马车里还有一个人。”枪客重新把头抬了起来,低声说道。
白东君点了点头:“他刚说还多一盏酒可以给我喝的时候,我就算出来了。”
“不必算,我们习武之人会望气,这辆马车的气就不对。”枪客说道。
白东君撇了撇嘴:“欺负我武功不好?”
白眉男上了车,车夫拿起那盏酒,对着嘴一饮而尽,随后看了白东君一眼,将手中的酒壶随意地丢在了地上,然后猛地一扬鞭,冲着前方扬长而去。
白东君看到此景,顿时怒从心起,他几步冲到门外,拾起酒壶的碎片就朝着那车夫掷去,当下仍不解气,破口大骂道:“我的酒给这样的粗人喝了,真是暴殄天物!”
那车夫却也不回头,只是一甩马鞭,竟将那碎片重新打了回来,直奔白东君而来,白东君一愣,还没回过神来,那碎片已经被一人握在了手中。枪客嘴上叼着一根牙签,手上惦着那块碎片,喃喃道:“这贵客,还不如不来呢。”
马车之内,白眉男拿出一个白玉所制的酒杯,倒了一杯递给了身边的人:“不是什么特别的人,是一个酿酒的,年纪不大,最多不过十七,说是家里祖上留下的铺子,他被派来经营一下。不是柴桑人。我也试过了,武功很低。”
“可是刚刚,我听到了。”身旁的人缓缓开口,声音轻盈温柔,竟是一个年轻女子。
“是一个他的护卫,武功不错,但也算不得太强,至少这一条街上,就有人比他要强。”白眉男继续说道。
“外乡人怎么会有龙首街的铺子?他叫什么?”
“白东君。”
“白东君?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岭南白家,和这西北道隔着千里,也不会来趟这浑水。那就只能算他倒霉了吧。”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酒杯,轻轻地啜了一口,随后眼睛一亮,赞叹道,“好酒。”
“的确是好酒。所以我猜测他与此事无关。因为能酿出这样好酒的人,心思必定放不了在其他的地方。这酒醇厚上差了几分,可是玲珑剔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