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点头答道。
忘忧大师点了点头:“他昔日的主人,和我亦是朋友,此剑有你这般的传承,甚好甚好。”
李寒衣一愣:“你见过他的主人……”
忘忧大师继续转向那王人孙:“孙子啊。你们来此是……”
“杀人。”王人孙收起一脸笑意。
“是杀叶大哥吗?”无禅拉了拉忘忧的衣角。
忘忧大师轻呼一声佛号:“你们曾是朋友。”
“师命难违,师父说我若不出手,就将我扫出山门,这二十多年养育之恩就当喂狗了。”王人孙苦笑道,“我们天山派这些年本就愈发式微了,若此次魔教东征一战,我们做缩头乌龟的话,江湖上便没有了我们立足之地。”
“所以你选择了拔刀?”忘忧问道。
王人孙摇了摇头:“我只是带着刀来,只有拔刀的时候才能知道,我是否真的做好了决定。”
“阿弥陀佛。”忘忧大师轻叹一声。
无禅看着王人孙:“你这人真是个孙子。”
“别骂人。”忘忧大师拍了一下无禅的脑袋,拎着他继续往山下走去。
苏暮雨走到了王人孙的身边:“忘忧大师为何此时下山?是否是去知会叶鼎之?”
“放心吧,就算叶鼎之知道我们在这里等他,他也一定会来。”王人孙掂了掂手中的刀。
忘忧和无禅走到了山下,又往前走了一里路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叶大哥!”无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叶鼎之停住了脚步,垂首道:“无禅。”见到旧人,叶鼎之由衷地想咧嘴笑一下,可是脸抽搐了一下,却没有笑出来。
忘忧察觉到了这个细微的神情,眉头皱了皱:“叶施主。”
“大师来此地可是拦我?”叶鼎之问道。
忘忧双手合十,摇了摇头:“不,我在那里重新盖了一座草庐,和你离开时一模一样。我和当年的话一样,寒山寺下,始终有你的一处草庐。”
“既然不是拦我的,那我便走了。”叶鼎之从忘忧身边走过,伸手挠了挠无禅的头,“这次没有糖葫芦吃了。”
无禅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