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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妈也是胆小鬼……”他声音渐低,脸上尽是泪水。
…………
“嚯,跑得真快啊。”蒋白棉一边给9毫米“冰苔”手枪换弹匣,一边望着黑色越野车行将消失在远方的背影,感慨了一句。
她只可惜下车的时候没带那把榴弹枪,否则还能尝试着送逃跑的敌人一朵大烟花。
吉普车位置,龙悦红已打完了枪里的子弹,停了下来,弯着腰背,重重喘气。
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一片迷茫,整个人的精神似乎已进入某个与外面隔绝的世界。
白晨端着“橘子”步枪,环顾了一圈,见不再有别的敌人,才略微松了口气。
她表情相对冷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她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隔段时间就会经历一次,不值得浪费太多的感情。
她有看到蒋白棉放在副驾位置的榴弹枪,但她确认壮年男子彻底死亡,无需再补枪后,那辆黑色越野车已经逃得很远,对不太擅长榴弹枪的她来说,这已经失去了攻击的价值。
没必要浪费一枚榴弹……白晨收回目光,望向了七八米外的商见曜。
她对壮年男子最后的选择非常疑惑。
刚才那种状况下,穿戴着外骨骼装置的敌人完全有机会以轻伤或者擦伤为代价将自己三人击杀,谁知,他就像被愤怒冲昏了头一样,根本没打出任何战术,只有鲁莽,鲁莽,以及鲁莽。
而在那个瞬间,商见曜是唯一做出不同反应,提前扑向旁边的。
白晨抿了下嘴唇,看了奔跑回来的蒋白棉一眼:
“你们有没有受伤?”
吉普车内有一个医疗箱。
听到这句话,龙悦红打了个冷颤,从那种茫然的状态中回归了现实世界。
他身体因紧绷而颤栗着,但这不妨碍他快速检查自己的状态:
“我,我没事。”
这时,商见曜笑着回应道:
“稍微有点头疼。”
“也许是爆炸声、枪声对耳朵造成了一定的压力。”白晨根据之前的情况,从现实的角度做出了分析。
“很好。”回到吉普车处的蒋白棉则赞了一句,然后对白晨道,“我有几个地方擦伤,给我瓶碘伏。”
说完,她趁机教导起龙悦红和商见曜:
“在荒野上,致命的危险往往还来自于感染和污染,不能因为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