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了。
“那段时间,我陆续收到了好几张传单,和街上乱发的那些差不多的传单,写的都是什么思考是陷阱,知识是毒药。
“我没去管,觉得那就是一帮傻哔。
“后来,有一天,我从东街回来,进了黄角巷,还没走到院子入口,迎面过来了一个人……”
说着说着,曾广旺的脸上就多了几分恐惧之色。
“那个人比我高一点,和你差不多,穿着黑色的风衣,对,风衣。”他看着蒋白棉,比划了一下,“他整个人很瘦,脸色也不好,看起来憔悴得很,就像正生着大病。”
曾广旺停顿了一下,缓了口气道:
“他走到我面前,看着我说:‘先生,知识是旧世界毁灭的根源,你的行为是在毒害人类,请立刻停止,否则执岁的吊索将为你而来。’”
说完之后,曾广旺仿佛陷入了一场噩梦:
“他那双眼睛很吓人,黑色的,明明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但就是很吓人,让我都记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
“我当时没理他,觉得是个疯子,回来之后,到了半夜,我忽然醒来,发现自己正吊在衣柜里,已经快要死掉。
“我明明在睡觉的!
“我拼命挣扎,想要自救,还好,衣柜里那根木头本身就很朽了,没过多久就断掉了。而房间内,除了我,没有别人!
“我他妈害怕极了,不敢告诉别人,赶紧把‘临时老师’的任务全部退掉了,损失了好大一笔……”
描述这件事情的时候,曾广旺的情绪相当激动,并拉开了床边的暗红衣柜门。
里面那根横木有清晰的断折过的痕迹。
催眠?蒋白棉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她侧过脑袋,看了商见曜一眼,发现这家伙已走向曾广旺,诚恳地说道:
“你这是撞鬼了。”
“不会吧……”曾广旺原本是不信这个的,但现在他有点信了,“那,那该怎么办?”
他这段时间每天疑神疑鬼,睡也睡不好,吃又吃不香,连接任务的心思都没有,全靠积蓄顶着。
“尽快搬家。”商见曜认真给出了建议。
本想阻止的蒋白棉闭上了嘴巴。
她觉得这是个好建议。
不管是从摆脱“反智教”那群人的视线,还是脱离熟悉的环境,避免某些暗示再次发作来讲,这都是最容易实现的一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