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从警惕教堂过来的;
“‘地下方舟’的守卫和仆人们有福了;
“所以……”
余天和博德先是听得迷迷糊糊,继而恍然大悟,又惊又喜又恐惧地同声问道:
“教派想推翻迪马尔科?”
“我们不用再忍受他的残暴了?”
“地下方舟”内的大部分人都是警惕教派的信徒,只是不那么虔诚,而且碍于规定,没有戴面具的习惯。
——迪马尔科和他的祖辈们都不允许身边的人戴面具,免得出问题,比如,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入了方舟,依靠面具的遮掩,光明正大地靠近了主人房间。
对于两名守卫的反问,格纳瓦是无法理解的。
他不管采用哪一种算法,使用哪一个模块,都无法从商见曜说的两句话里得出类似的结论。
略做分析,他认为这是一种觉醒者能力,直接改变了目标的认知。
戴着毛脸尖嘴面具的商见曜则笑道:
“是啊。
“我们是来拯救你们的。
“难道你们想一辈子活在迪马尔科的阴影里,随时可能因为他的残暴和易怒横死?”
余天下意识就回了一句:
“守卫很少被残杀……”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自行停住了,因为他回想起了迪马尔科最疯狂最暴虐的那段岁月。
那个时候,守卫们每天都活得战战兢兢,经常有人因一些小事被杀死。
“放心,有我们做你们的后盾,不用害怕迪马尔科的反扑。”商见曜用似是而非的话语加强着“推理小丑”的效果。
博德的身体出现了不算明显的颤抖:
“有教派,有教派支持,我们,我们肯定是不怕的。”
这时,顶着秀气僧人面具的蒋白棉靠拢过来,笑着说道:
“不用害怕,你们需要做的事情很少很少,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如果我们失败,会给你们几枪,打在相对不重要的位置,让你们可以瞒过事后的调查,要是我们赢了,肯定需要给方舟找一些新主人,呵呵,我们之中没谁想长期住在地下,处理各种繁琐的事情。”
她一个字都没提警惕教派,但句句都让余天、博德感觉“幽姑”与自己同在。
听完之后,余天看了眼博德,咬了咬牙,吐了口气道:
“我们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