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虚弱的时候,连普通的仆人和守卫都控制不住。
“你一上来先剥夺意识,而不是直接占据我的身体,证明了我的猜测。”
迪马尔科的眼神逐渐变得凶恶,仿佛被戳穿了内心最重要的秘密。
商见曜继续笑道:
“所以,我躲了出去,一直在等,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现在你陷入同化的过程,又没有完成,处在了最虚弱的状态,而这个心灵世界的主人依旧是我。”
迪马尔科再也难以压制心中的戾气,脱口问道:
“你之前做的那么多都是在演戏?”
他就是被商见曜们的表现骗到,以为这已经是他们的极限。
当然,事情的发展和环境的变化也“催促”他必须立刻获得身体。
“不不不,我们每个人都在尽力做尝试,不能把希望只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啊。”商见曜笑着解释道。
迪马尔科哑然无语,过了几秒才咬牙切齿地吼道:
“你真的是个疯子!
“你们为什么要听警惕教派的来对付我?
“他们给了什么好处?我都可以答应你们!”
商见曜一边走向摇摇欲坠的迪马尔科,一边微笑说道:
“我们和警惕教派没什么关系。”
“那你们为什么攻击我?”迪马尔科惊怒交加。
商见曜看着他,语气如常地回答道:
“为了那一条条无辜被你杀害的生命,为了那一双双从希望到绝望的眼睛。”
迪马尔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就为了这个?
“为什么?”
他再次问出了为什么,因为无法相信会有人为了一群奴隶的生命和未来冒着极大的风险对付自己。
“为什么?”商见曜重复起这个问题,左右各看了一眼。
他的两侧,凝固在半空的巨浪内,那些闪烁着微光的场景有几幅变大了很多,传出了声音。
那是冻死饿死了大量流浪者的野草城外,那是血流成河的街道和广场,那是舍不得最后一口面条,近乎崩溃和疯狂的质问:
“我们也是人,难道就活该饿死?”
那是倒下了一具具尸体的战场,有人类,有鱼人,有山怪,那是一张画着圈写着“家”的地图,那是韩望获手臂上的琥珀色鳞片,是他不甘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