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丝意识消失的时候,韩子矶咬牙想,刚才那人的话也许他该听听,这不,大灾祸就落到头上了吧?
千秋功夫不弱,按理说撞不了什么伤出来。但是莫名的,落地的时候自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身体像是有什么东西扯着,而后突然变轻,不一会儿又重新重了下去。
“这位姑娘没什么事,公子严重一些,挡在了前头,右手手骨受伤了,老夫给他包着就好。”
“有劳大夫了。”疯马的主人给了大夫银子,就将两人留在了医馆。
千秋觉得自己要醒了,右手手骨却痛得要命,忍不住就沙哑地叫唤了一声。
“咦,倒是公子先醒了,毕竟是男儿。”大夫凑过来,和蔼地问:“感觉如何?”
千秋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那大夫半晌,连忙坐起来问:“还有一个人呢?”
话一出口,咦?怎么哪里不对?
这声音……虽然比她的声音好听,不过怎么听,也是个男声吧?还是她很熟悉的男声。
千秋傻了,因为她稍微一转头,就看见了隔壁床上躺着的人。
那是她自己。
“啊——”一声惊叫,千秋抓狂地下床,走到桌边的镜子面前,深吸一口气,然后抬头看。
妈的,韩子矶。
她从来没觉得这张脸这样可怕!见鬼了这是,怎么睡了一觉,自己就变成个男人了?
大夫嘴角抽搐地看着千秋的动作,心想要不要喂点药,这人该不会是撞坏脑子了吧?
“唔……”另一边床上的人也醒了,千秋机械地走过去,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朝对方露出一个十分痛苦的笑容:“嗨。”
床上的女子睁大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又重新闭上眼睛想睡觉。
“醒醒,是我!”千秋凌乱地用左手将面前的人抓起来,忍着撞墙的冲动道:“你是我吗?”
韩子矶傻傻地点头,又傻傻地摇头,嘴里喃喃道:“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也希望我在做梦!”千秋一屁股坐在韩子矶身边,眼神僵直。
韩子矶侧头,眼神很惊恐地看了千秋许久,终于扭头看向另一边的大夫:“我们是不是在做梦?”
大夫觉得两个人都可能撞坏脑子了,他得去开药。
韩子矶慢慢地走去镜子边看了一眼,又慢慢地坐回千秋旁边,两人一句话没说对坐了许久,突然尖叫一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