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找什么?”
千秋头也不抬地道:“笔墨,我是该给黑风寨的人报个平安了,也想看看他们最近怎么样,我都离开一个多月了。”
韩子矶一拍脑门,嘀咕道:“都忘记这回事了,正好,裴禀天好像有事要去离州那边一趟,你让他顺路将信带过去就是。”
“裴禀天?”千秋想起那天书房里看见的人,不放心地道:“他偷看了怎么办?”
韩子矶耐心地解释道:“裴禀天的父亲裴叔夜是我父皇的心腹,他为人忠诚,你不让他看,他绝对就不会看,而且不会多问一句。”
“这么可靠?”千秋眼睛亮亮的。
韩子矶白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乱七八糟的心思都给我收起来,你现在是皇妃,看见我头上的金钗没有?你要是做了什么错事,这玩意就可能不是彰显身份的饰品,而是取你性命的凶器了。”
千秋一抖,连忙把韩子矶头上的金钗拔下来:“太可怕了,你还是不要戴了。”
一缕青丝散落下来,韩子矶嘴角抽了抽:“我只是打个比方,皇妃这身份可以帮你,也可以害你,所以不要做错事。”
“这样啊。”千秋伸手将韩子矶的头发重新挽上去,用簪子插好,然后拍拍手:“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真知道分寸,他就阿弥陀佛了。韩子矶叹息一声,忧郁地望着天空。
静妃新立,虽然是被压着安静了几天,不过第四天的时候,各家小姐还是浩浩荡荡地进宫了,以林璇儿为首,直直地往景象宫而去。
韩子矶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这群人他也早知道会闹事,干脆就在景象宫摆了茶点了香,等着她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