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千秋觉得他今天态度可真够差的,大概是心疼她搬空了他的景象宫?哎呀,早说嘛,她也可以给他留一点的。
“这个包袱给太后,这个包袱给未晚。”千秋一边指挥着他们搬东西,一边将两个小包袱塞进韩子矶怀里:“以后可能见不到她们,这是给他们留的礼物。”
韩子矶很想问,他呢?但是他现在正生气,不想跟这丫头多说一句。
“你的礼物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送什么,反正你什么都有了。”千秋转身爬上床去,从枕头下面掏出个荷包来:“这个是我连夜绣的,就给你当个纪念吧。”
她还会绣东西?韩子矶愣愣地接过来,低头一看,锦白的荷包上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吊睛白额虎,张牙舞爪的,像极了某个人。
人家绣荷包,都是花啊鸟啊,再不济的也是绣个福字,这绣只老虎给他的,还是头一次看见。
漫不经心地将荷包塞进袖子,面前的景象宫也差不多都空了。千秋抱着最后一个包袱朝他挥手:“后会有期啦,石头。”
语气轻松得,就像她只是来宫中游玩了几日。
微微捏紧了拳头,韩子矶想,他是堂堂帝王,不用舍不得这一个小山贼,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娶三千个女山贼在后宫里放着,一个姬千秋算什么?
但是,脚下还是止不住地跟着出去,看着她坐上马车,看着秦阳抱拳跟他说放心吧陛下,看着那几辆马车吱吱呀呀地,就这么消失在了宫道尽头。
帝王冷硬的心里,还是有那么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