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算算日子,都走了一月有余。
急匆匆地提着裙子,未晚的脸色苍白,眼神里也没什么感情,比起以前,倒是更像一座冰山。
“皇兄。”
太极殿里暗得很,也没宫人服侍。韩子矶抬起头,看见她笑了笑:“你回来了。”
未晚眉头紧皱,不解地道:“你真舍得将千秋送去吴国?你不知道吴国乱成什么样子,司徒锦狼子野心,很有可能会在他们回去之前就控制了皇宫,万一司徒秀秀和那皇后不靠谱,千秋不就是羊入虎口了么?”
韩子矶微微挑眉:“朕记得你是嫁给司徒锦的,怎么现在听语气,倒是不太喜欢他了?”
未晚沉默,继而苦笑:“遇人不淑吧,这次就算你不接我回来,我自己也是想回来了的。司徒锦他……跟你一样,心里的江山比红颜更重。说什么我最重要,不都是骗我的。”
这半年多在吴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韩子矶有些心疼地看着面前自己明显成熟也更淡漠的皇妹,突然觉得在司徒锦面前羞红了脸的韩未晚,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你不喜欢他了?”
未晚轻笑:“他从未将我放在心上,纵然我有千般万般的喜欢,那又如何?单方面的喜欢总是会累的,而现在我累了,再也不想喜欢他了。”
韩子矶一震,手指慢慢收紧:“喜欢还有收回的道理?”
“你以为一个人的心很好得么?”未晚摇头:“得人真心不易,得了却不珍惜,失去也是很容易的。皇兄,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千秋是个爽快的女子,越是爽快的人,一旦心死,就越是难挽回。”
帝王呼吸顿了顿,垂了眸子笑道:“谁告诉你,朕在乎她的?”
未晚看了自己皇兄一会儿,摇头道:“你跟司徒锦真适合做兄弟,我也累了,先回景象宫去了。皇兄你好自为之吧。”
太极殿又恢复了安静,座上的帝王拿起朱笔继续批改奏折,眼睛一恍,一张折子就被朱砂给毁了。
一个月了,千秋那一行人,也该到大晋边境了。
离水的天气很冷,刚入冬就得穿厚厚的袍子,出门还要披上披风。
千秋站在下榻的客栈院子里,裴禀天和楚越都站在她身边。
“娘娘这肚子,莫不是怀了俩?怎么这么大。”楚越看着她的肚子啧啧称奇。
千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是我往肚子上多裹了两层,马车虽然的确不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