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裹了一件白色薄运动短款羽绒服,下面穿了水洗紧身牛仔裤,耳朵上插了红色耳机,连着mp4听听力。
出门的时候,有电话进来,楚瑶抿一下唇,从mp4上拔了耳机插进手机里关了门接通电话。
“妈妈。”
妈妈温温柔柔的声音传出,“瑶瑶,冻伤好了吗?”
楚瑶说:“今天起来肿消了不少。”
“就算消了肿也不能大意,别爱美,好好捂着,熬过这一次,明年就不会这么疼了。”
“嗯。”楚瑶低应一声。
妈妈仿佛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许久才又开口:“你和妈妈的皮肤一样,接受不了北方刀子一样的风,那时候妈妈初入北方也像死过一场,不然,不适应就回来吧,不要勉强自己。”
“我是临城人。”楚瑶盯着仿古街上姜黄镂空窗户,不知谁家养了洋绣球,探出窗口,大朵大朵的漫开在墙上,“妈妈,我和你不同,我是临城人,你有退路,我没有。”
楚瑶回神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她听着电话里妈妈倒吸气的声音,鼻尖酸涩,眼眶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妈妈的声音再次传来,却带了紧涩感:“嗯,熬过去后就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是适应不了的,坚持一下,明年就会好。”
“换季妈妈给你买了新衣服,大概明天会到。”
楚瑶嘴唇嗫嚅着,还是低声说:“对不起,”
妈妈叹息一声:“如果要说对不起,妈妈对你这一生可能都说不尽了。”
楚瑶咬着的唇角抖一下,大眼睛空洞,比起一生的对不起,她只想要一个妈妈!
楚瑶木然的走进蔬菜门店,妈妈那边有开门声传来,紧接着妈妈笑着说:“瑶瑶,哥哥放学回来了,你要不要和哥哥说说话?”
楚瑶伸手拿起一根胡萝卜,没说要也没说不要,妈妈已经带着笑意将电话给了云启松,“启松,是瑶瑶的电话。”
“嗯。”那边温润的声音轻应一声。
云启松,她继父的长子,她去广州后叫了一年半的哥哥!
云启松拿了电话没说话,楚瑶一边挑着胡萝卜,一边算着云启松穿过偌大厅堂,走上旋转梯,再穿过长廊,进他房间的时间。
楚瑶挑了胡萝卜韭菜,想好了今天吃水煎包后,云启松那边也开了门,进了房间。
这时,云启松才开口:“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