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是以她梵清惠的实力,想要磕头磕出这么大动静,都绝不轻松。
脑瓜子开瓢、鲜血直流是必然的。
甚至指不定头骨都得磕出问题来。
但师妃暄抬起头来时,却是全然没有受伤,最多也就是眉心有些许发红,仅此而已。
这等‘防御力’或者说‘头槌’的攻击力,已然是比她梵清惠还要强出一大截了。
“回师父”
“莫要叫我师父,从今以后,我不是你师父!”
梵清惠越想越生气,竟是直接不认这师徒关系了。
在这个时代,师徒关系是真的‘重如泰山’,几乎等同于父母,否则为何要叫师‘父’呢?
可我这个师父愿意承担风险,保下你的性命,只是让你自废武功从此不再显露于人前,你就表示的这么不满,房子都差点给我磕塌了!
还叫我师父?!
我没你这样的逆徒!
“”
师妃暄跪在梵清惠身前,再一次沉默良久。
“前辈。”
她再度开口。
梵清惠却又不爽了。
前辈???
我让你不叫师父你就真不叫师父了?我教你这么多年,养你这么多年,你你你???
她想骂人。
但话是自己说出来的,现在改口也不对啊。
但郁闷也是真的郁闷。
“说!”
师妃暄轻声低语:“多谢前辈这些年来的教导与养育之恩,此恩无以为报。唯有待日后”
“日后,若是我与慈航静斋之间起了冲突,我会留手三次,饶慈航静斋与前辈你三次。”
“唯有以此,报昔日之恩。”
“希望前辈不要怪罪。”
梵清惠当即脸色大变:“嗯?!”
“你这逆徒,难道还要入魔不成?”
“非晚辈要入魔。”师妃暄抬头,面色清冷、目光清醒异常:“事实上,晚辈没有比此刻更清醒的时候。”
“慈航静斋心怀天下、匡扶天下,但不知从何时开始,都变了味道。”
“以正道魁首沾沾自喜,这是名声,也是拖累。”
“若是慈航静斋不改掉这些陋习或是沾沾自喜的态度,早晚有一天,会彻底葬送在江湖、岁月之中。”
“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