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臣一直在想,刚才错过的那辆马车,好像是瑾王府的马车,他从沈府这个方向过去,莫不是也来吊唁?
“自然是恭喜安定侯府有先见之明,趁着那沈二小姐还未进京城,就先把婚事退了,不然人到了你们再提退婚一事,只怕有人要背地里说,玉臣你以貌取人了。”那沈二小姐,传说抬起手打她族里叔叔的时候,满臂的体毛,跟个野熊似的。
难怪当初沈家要将她送到山里的道观去养着了。
就这样的怪物要是真养在京里的话,不晓得要吓死多少人呢。
于是又嘀咕道:“只怕他们关了门,不让人进门吊唁,正是这位沈二小姐见不得人呢。”
几个年轻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显然已经将此事作为一件取乐的轶事。
王玉臣没有再言语,只是想着刚才他们说的那话。
定安侯府虽然没有在沈羡之到京城才退亲,可是也是在沈相爷死后退的亲,一样落人口实了。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古这婚姻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以外,最重要的还是门当户对。
他倒是不在乎沈羡之长得像是什么怪兽,毕竟那些都是些流言蜚语,当不得几分真的。
而是如今身份的确不同,若是一定要强结为夫妻。
将来沈羡之在安定侯府也不好过。
更何况她家中连个兄弟都没有,少不得叫人轻看了,到时候妾室都能爬到她头上来。
心中叹了口气,觉得沈家这几个姐妹有些可怜,这希望这瑾王爷能待沈羡之好一些了。
这时有人拍他的肩膀,“玉臣想什么呢,到了快下马车。”
王玉臣朝着掀起的车帘外眺望而去,只见这细雨霏霏中,翠绿色的湖边全是吞霞吐雾的杏花。
杏花疏雨,自成一景。
见着他们这些公子哥儿下车,早有卢世子安排侯在此处的娇俏婢女们撑着伞上来迎。
几人推推嚷嚷,打打闹闹间,便朝着小竹桥去了。
这一场细雨,下了将近七天。
杏花早已经被这细雨打坏,今年只怕是得不了几个果子了。
到了第八天,太阳才勉强从云里露出半张脸来,还夹带着漫天的尘土飞扬。
出行的人也不得不挂上面巾,不然在外不出半个时辰,便是满口的沙子。
沈家夫妻也在初八一早出殡了。
因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