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担心的是,二姐姐今日倒是把王玉臣打了,是十分解气的,高相爷就也同王玉臣退了婚。
这样的话,只怕是将定安侯府给惹恼了。
所以很是担心对方报复。“解气是解气,可是现在想来,到底是觉得有些不妥,定安侯府那边多半不会就这样放过二姐姐了。”
这个问题沈灵之此前也担心过,所以来的路上已经忍不住同沈羡之说了。
沈羡之却是浑不在意道:“天子对夏侯瑾再怎么提防打压,那是他们自家事情,王玉臣算什么东西?他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夏侯瑾?”而自己是夏侯瑾的王妃,还是天子钦点的,王玉臣那句质疑,不就是等于质疑天子么?
定安侯又不是王玉臣那样没脑子,只能气自家儿子愚蠢,白白吃了这哑巴亏。
此刻沈灵之与沈梨之说起这原话,沈梨之不由得对这个二姐姐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越发坚定道:“往后咱家还是听二姐姐的吧,我觉得她行事看似鲁莽又嚣张,但其实是有勇有谋的。”
沈灵之也是这样认为的,赞同地点点头。
沈羡之是嚣张了些,她自己有分寸有把握。
“那是,跟我混保管你们一辈子吃香喝辣!”沈羡之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多半将她们俩的话都听了大半,自己倒了杯茶仰头一口就灌下去,硬是将这喝茶解渴喝成了饮酒畅乐。
两位妹妹听罢,都忍不住开怀笑起来。
家里自打二姐姐来了,那愁云惨雾都散了去,也没人敢上门欺负了,这日子的确是有了盼头。
沈家这边晓得了定安侯府被高相府退了婚,是全府上下丝毫不掩的高兴。
定安侯府这边,却是不大好了。
定安侯本来是和几个老友一起在城外垂钓的,匆匆被请回家,刚进门就被个什么东西砸上脸。
竟然是儿子的庚帖。
原来方才高相爷亲自来退婚了。
他不知道缘由,只见夫人在一旁哭。
老太太和几房妾室也都在。
最后目光落在垂头丧气的王玉臣身上,朝他痛声骂道:“你向来也是个爱惜名声的人,那种地方我叫你少去,便是去了,也要管住自己,好歹节制一些。”
他以为被高家退了婚,必然是大白天的这混账东西跑去那风月场所,叫高家的人知道了。
可即便如此,好像高相爷也不用亲自上门来。
男人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