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沈羡之相处得似乎还是挺默契的,所以也没犹豫,只将府上天子派来的人都一一告诉她。
沈羡之听了记在心里,已经打好主意,等着回西南的路上,先弄死几个。
若是有震慑效果,那剩下的就先留用,培养成双面细作。
反正她这方面有的是经验。
而夏侯瑾听她问起这些人的身份,本来以为她只是想要避开这些耳目罢了,根本就没有想到沈羡之心里是如何打算的。
只是看着明明和自己才认识一天不到,眼下和自己同处一室的沈羡之,她身上没有自己预想的小女儿之态,更不可能指望她能有点羞怯之心。
以及她和自己说话的态度,让夏侯瑾有种对方将自己做兄弟来看待的感觉。
宫中,今日的陛下十分高兴。
无他,只因为看到了身体状况比自己预想还要严重的夏侯瑾,以及那个足以承包了整个后宫半个月笑话的沈羡之。
他早该想到,那沈羡之自小养在山里,哪里见过什么世面?纵然天生丽质又如何?可是这女人还是得看气质的。
就沈羡之今日这般模样,只怕当时在沈府也是如此,所以那府上才不得已关了大门,杜绝亲朋好友上门吊唁。
就这样一对夫妻,除了有些钱财之外,便无任何势力可依仗了。
夏侯瑾虽是有些头脑,可他这副身体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去做那些事情。
如今又摊上沈羡之这样一个王妃,往后的日子还不知道会怎样的鸡飞狗跳呢!
越想就越是开怀,引得一旁的德妃好奇:“陛下今日怎了?这样高兴。”
皇上闻言,有些惋惜道:“若不是阿瑾那身子太过于虚弱,我是一定会让他们在宫里多留一会儿的,也好叫你们看看这位侄媳妇。”
德妃脸上虽是好奇,但其实心里是有数的。那夏侯瑾兄弟俩一文一武,样样都凌驾在皇子们之上,这让陛下哪里能放心?
如今夏侯瑜重伤残了腿脚,陛下的心腹大患也只剩下这夏侯瑾了。
可是这一桩婚事降下,彻底地截断了夏侯瑾与各股势力间的来往,以后夏侯瑾想要再起来,是艰难了。
“臣妾已经听说了,在宫门口这位侄媳妇身上的金簪子,还晃着了十七的马,险些叫他惊马呢。”如今陛下高兴,不过是因为他以为给夏侯瑾娶的这王妃上不得台面罢了。
“还有这事儿?十七呢?没伤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