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镇酒站,需要担心么?
……
清璋河西,山脚下的灌木林里,蹲着一队八路军,二十几个人,大半个连,灰帽子灰军装,破口子,打着颜色深浅不一补丁,灰绑腿破草鞋,人人疲惫和困倦,显然已经行进了很久。
捷克机枪加上汉阳造,领头的一支快慢机。
“报告吉排长,郭班长他们没有按时到达。”一个战士咬着字吐出声。
领头的吉排长沉默了一会儿:“任务已经完成,准备撤退。”
“排长,前面应该就是目标,是不是可以突袭?”
“没有必要,我们兵力不足,回去后再作安排,我们的任务是侦察,目标已经找到,任务完成,他们跑不了。”
完成任务的队伍慢悠悠踏上返程,三个在前,二十来人隔了段距离紧随其后,再后三百来米两个战士断后。
?
山沟里,一个八路打扮,手里拄着一根粗壮树枝,另一手扯下带着弧形帽檐的军帽,用食指横着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甩掉,停了下来,黑眉细眼四下看了看。
九连长胡义。
灰色军装大部分位置湿透,变成深灰色,紧贴在身上,清晰地显现出结实的胸膛,用手扯起军装上纵横交错隆起的几条水褶,透进一些空气,汗水蒸发,带来一丝丝清凉。
眼前,山沟两边灌木延伸,直接苍翠群山,重叠,笼罩着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雾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瓦蓝天空就像是被几笔淡墨,勾勒出一抹抹灰白,镶嵌在天边,粲然四季。
偶尔的鸟鸣,在山谷回荡,不知名声音在耳边萦绕,大自然鬼斧神工,让人心生惧意。
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顺手戴上帽子,拢成弧,扯下水壶,往嘴里猛灌,找了块稍平整山石,努力坐下,捶着腿,低声喘气,肩膀胀痛,活动一番,感觉好了少许。
突然,北面传来一丝丝动静,胡义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立即起身,靠在山壁上,扯出望远镜,往记忆中前边的三岔路口望去。
远远的,三岔路北灌木从中,两个八路军军帽跟步枪枪口,隐隐出现,也仅仅能看见军帽起伏,能听到战士手拿着棍子边走边敲打着地面的声音。
没多长时间,军帽来到三岔路口,终于能看见大半个身子。
两个疲惫的八路军战士,在路口停了下来,隔了一会儿,一个战士爬上路边的大石头,拱手搭在眉头,努力向东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