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谢谢...”
见这位跟自己穿着同样的军装,摇了摇头,挤出丝笑容:“不客气...”:筆瞇樓
杨疯子犹豫了一下:“没截肢?”
高排长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呵呵,也是他运气好,血管只是被弹片划破了一条口子,已经进行介入手术并且缝合,弹片也取出来了,只要不感染,应该死不了...”
杨疯子话确实少:“他的腿?”
高排长似乎有些疲惫:“这个...我也不敢保证,毕竟他那条腿缺血的时间着实有些长...”
“谢谢你...”杨疯子在身上到处摸,最后脱下鞋子,从鞋垫下边掏出一块大洋,递了过去。
高排长立即拒绝:“你这是干什么...”
胡义听到两对话,大致明白这位...在如此简陋的条件下,竟然能做手术?
他很清楚,八路军由于缺少医生,在战场上受重伤的人,八成死于受伤后没条件做手术!
一般以枪伤为主,大多都是以绷带扎,至于能不能挺得过去,完全看伤员身体素质!
只是这忽然冒出个医生,让他总觉得事情有些怪异。
郑干事打进友军内部,给九营补充弹药,这没什么好说的。
还没来得及走,友军一个军就投了鬼子。
这事提前就得到消息,虽然心情有些觉得荒诞,但也能接受。
然后郑干事又派人来通知运一批弹药回根据地,也勉强说过过去。
这忽然又冒出一个能做手术的医生,对九营来说,似乎好事是一件接一件...
他还真想不出更离谱的事儿。
根本连表情都没变,转头看着站在身后的通讯员:“通知李响,准备向西进山...”
杨疯子心思全在他兄弟身上,找何根生要了一条毛巾,再找李老三要水壶,沾上水给担架上的那位擦身体。
高排长似乎挺自觉,直接安排了两人抬担架。
毕竟,他们跟杨疯子应该才是一伙的,虽然...双方并不认识。
好在杨疯子这人话少,甚至根本没有问高排长是哪师哪团哪营的...
以至于让高排长早准备好的词都没机会往外冒。
春日的阳光带着暖意。
山风却依然带着丝丝凉意清新扑面。
队伍开始出发,沿着崎岖山道往西进